“可是确定六日时,舍诏的道士也会出现在祭祀大会上?”
“应是无疑,往年偶尔就会有道士出现,只不过这次听说六个长老都会出席……”
有人在场中侃侃而谈着,因为眼下的集会是六月六之前的最后一次,大家都在谈论着这件事。
许道落座在其中,他一边听着,一边插几句话,烘托场上的气氛。
小半刻钟的时间里面,又有其他的道徒赶来,最后许道发现场中九把交椅上都坐满了人员。
这让他有些诧异,往常几次集会,最多一次也只是来了七人,而今日所有的道徒居然都来了。
九个道人排排坐,围成了一个圈圈,形态各异,或是一团模糊的阴神模样,或是穿着灰袍、头戴面具,声色也都改变着。
瞧见这一幕,许道心中意识到,今晚这场集会的重点,应该就是五日后的舍诏祭祀大会。
他脑中念头翻动,琢磨着近来了解的消息,心中暗道:“正好,再从这些人口中多里得知一点内情,我便可以直接定下到时候参不参加这场祭祀大会。”
因为种种缘由,许道对舍诏的祭祀大会着实敢兴趣,唯一的疑虑是到时候参与了了,安危如何保证。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房间中响着,先是二三成群,然后九人混杂在了一起,全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议论。
有人大大咧咧的说:“居然道士都要出面来祭祀那劳什子的江神,该不会这江底下真的有一尊神祇?”
立即就又有人冷笑回答:“这还真有可能,舍诏这块地界,老早以前就和仙朝有关系,后来吴国立国,舍诏族也列入了吴国六诏之中,指不定就有大秘密。”
许道旁听着,心中微动。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或多或少的从坊间传闻,以及舍诏的过往猜测到了祭祀大会另有实情。
只是有人说是祭祀中道士们提拔道徒,招收族人,有人说江水底下有宝物,还有人说舍诏以前得到过封敕,可能想重回祖上荣光等等。
他们不知实情,众说纷纭。
许道倒是知道丁点内情,其中一些也可以透露,但是眼下并无人主动涉及到这些,他还是悠着点。
与会的不少人勉强算是相互熟悉了,甚至的还热火朝天的争执、嚷嚷起来。
“去年的祭祀我就闲得无聊,跑去江边围观过,也没甚东西,不知你们想这多干嘛,无趣无趣!”
立刻有人反驳说:“嘿!这你就不知了,祭祀虽然年年都有,但就像刚才有道友说的,今年舍诏的六个长老都会出面。眼下可是舍诏六十年,也就是一甲子一次的大型祭祀,往年的都无法相比。”
“听说一甲子前的那次,可是观礼者无数,甚至还有外来道士前来观礼了,舍诏方面还下了血本,既然以灵酒作雨,让观礼的凡夫俗子都得到了不少好处。再往前两个甲子,听说同样盛大……”
许道一一听着,他时不时也会出声,询问场中的其他道人。
一番议论下来,许道发现不少人口中的说法和他自己打听和查阅的一致,其中最让他在意的一点就是,舍诏的祭祀大会虽然神秘,好在也没有多少危险。
最起码的,就算有危险,涉及的人员应该也不会太广泛,否则坊间众人,无论道凡,都不会对这场盛如此热切。
他心中计较着,想到:“到时候祭祀会上,道人的位置和凡人不同。凡人们只能站在江边,隔着距离眺望,而道人则是会被邀请到场中……”
“虽然无论是众人口中,还是杂文典籍上都以被请入祭祀大会中为荣,无甚危险,但为了保险其间,到时候我还是直接混在凡人群体当中。”
近段时间琢磨颇多,现在又从同为后期的道徒们口中听得消息,许道干脆做下了决定。
如此一场盛会,既然无甚危险,那么他定然是要见识见识的。最起码的,他也可以观摩一下舍诏道士们的风采,看看他们和白骨观中的道士有甚区别。
决定做出,许道的心头顿时轻松起来。
“与会人数万,有这多人在,纵使有危险也不会落到我一人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