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已经是老生常谈,许道了解两者之间的巨大差距,并且他手中还有一柄原来是入流法器,但是因为时间的消磨,而被打落品级,退变成了不入流法器的墨鱼飞剑。
瞧见许道神色变化,眼中还闪过一道精光,白供奉面上轻笑起来,他主动替许道沏上了一杯茶水,自若的说:
“此法器乃是一柄玄铁金瓜锤,当日道友尚在闭关,城外不知为何有妖物作祟,是头牛妖,其原本不过是农家普通一老黄牛,耕作十数年,年老体衰,农人长子持刀就准备宰了此牛。”
“但不曾想,此牛竟然是牛妖扮作,只是一践蹄子,便轻易踩死了那农人长子。这本只是一件小事,但孰料过去除妖的道徒,连续三茬都被打死,后来方才知晓此牛妖竟然是一头妖气圆满,相当于后期道徒的厉害妖怪。”
“此牛妖皮糙肉厚的,还通了人性,懂得阴谋诡计,荡妖堂一时难以擒杀,后来雷使者出马,仅仅一锤,便击得牛妖脑髓崩裂,当场而亡。”
白供奉慨叹一声:“也不知道此牛妖为何愿意充当凡人门下一牲畜……”
他又压低声音,仅仅传音给许道:“除此之外,亦有一陌生的后期道徒犯我荡妖堂,同样被雷使者锤杀,此人多半就是夜叉门中的弟子,这点道友就不要说给其他人听了。”
许道听着对方口中的话,心中也是计较起来。
炼气后期的牛妖、夜叉门弟子,那雷亮啸都能以手中法器轻易打死,其应是筑基境界的法器无疑,或许不止是下等法器,中等、上等都有可能。
不过让他疑惑的是,城中的道人们都并非是良善之辈,荡妖使既然是独身前来,手中还有这般厉害的的东西,若说白供奉这些后期道徒心中没有想法,他是万万不信的。
很快地,他就知道为何白供奉等人对雷亮啸手中的玄铁金瓜锤没有想法了。
因为对方主动的就谈到:“雷使者此锤和一般法器不同,不能变大变小,长宽和模样,都与凡间的兵刃差不多,但是放到地上,其他人上去搬动,重量有千斤、万斤之多,宛如和地面相连,撼动不了丝毫。”
白供奉面上露出一副可惜之色,“老哥我也是试过一试,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连推动都难,不愧是筑基法器。”
如此一番话下来,许道瞬间就对那雷亮啸手中的玄铁金瓜锤感兴趣起来,他故作诧异说:
“雷使者竟然还肯让旁人碰他那法器?”
“是也!”白供奉点头。
“非但如此,上次宴席,雷使者就是以这一柄玄铁金瓜锤,让城中八人个个都出丑了一番。”
“其发话,若是有人能提起此锤者,法器便归对方所有。”
许道对白供奉口中所说的事情,顿时感觉有趣,两人继续交谈着,白供奉活灵活现的将宴席当日,众人贪图法,妄图举起铁锤的丑态给讲了出来。
一盏茶下来,许道对荡妖使有了点印象,同时对于对方的为人也有了点猜测:“应是表面磊落豁达,实则蛮横器小之人。”
已经续了几杯茶水,白供奉讲的也是口舌干燥,许道见此,连忙朝着对方一揖,道谢起来。
白供奉摆摆手,面上哈哈大笑,说:“吕道友考虑的如何,可是要直接来我北堂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