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柳元邱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认真的点了点头,情深意切的拍了拍柳元正的肩膀。
“小十一,你这话说的不差,你自幼是个可怜的,老三他们也总爱戏弄你,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都是一家的亲戚,也不好去说什么。
如今不同了,宗门之内,唯你我兄弟二人,我素知你在玉都院过的不如意,”说着,柳元邱一咬牙,“也罢,做兄长的,总要帮你一帮才是!
我去藏经阁拿经文,此事与我而言不难,只是小十一,你须得应我,拿太阳雷元一脉的经文相互印证无妨,切不可好高骛远,直接去修炼,否则我该说不清了。”
闻言,柳元正自是感激涕零,“多谢大兄,弟弟晓得轻重。”
柳元邱似是不放心,又叮嘱道,“经文不可带出金章院,你只能在我竹楼里翻看。”
“自然,这是自然。”
又想了想,柳元邱又狠狠地咬了咬牙,“也罢,莫说为兄不照顾你,这经文……你可偷偷抄录,但是不能当着我的面,此事我是不知的!你也不许露出马脚来!”
“一定,一定!”
“唉!今日方知,你我兄弟不易。”
这般感慨着,柳元邱方才起身,走出竹楼。
……
初冬,玉都北斗阁。
一夜的大雪。
清晨,卧房的窗户半开着,窗外一派银装素裹,少年端坐在竹椅上,脸色疲惫,双目遍布血丝,精深却尚算饱满。
认认真真的写下最后一行字,少年放下毛笔,缓缓合上道书。
深青色的封面上,被少年以古篆写就数个大字——甲木太阳功。
轻轻地揉着太阳穴,柳元正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来。
连日的心神耗费,终归让柳元正书就此功,林林总总八千字,是这近一年来传功殿听道所学,是金章院太阳雷元诸经之印证。
纵然疲惫,也难掩少年面容上的喜意。
“以甲木雷法入道,以阴阳总御五行,吾道成矣!”
仔细伸手摩挲着书封上的篆字,良久之后,柳元正方才将之收入乾坤袋中。
一时间,柳元正身上的气度都大有不同,这番创法的过程,对于他而言更像是一次莫大的洗礼,让柳元正的精气神都更为圆融,更为精炼。
他开始真正的像一个修道者。
“就快了,就快到年终考教了,听朱子同说,不少人要去观礼,不知糜安筠会不会去?但不管怎么说,合该是我扬名立万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