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典吏尴尬赔笑道:“段侍郎说笑了,下官的意思不过是想将二人都带到县衙去审问而已。”
段增也不以为意,摇头说道:“不必那么麻烦了,我现在就能将案子问清楚。”
说到这,他转头看向李二爷道:“你既然说这玉佩乃是你家祖传的,又经常拿在手里把玩,那想必对这玉佩是极为熟悉的。那我问你,这玉佩上刻了一个字,到底是什么字,你可清楚?”
“这……”李二爷顿时就傻眼了,之前他从张氏那里接过玉佩后,只大略上看了一眼,就决定强夺过来,根本就没仔细看过,哪里知道上面刻了什么字。
一旁的张氏同样露出惊讶之色,不过她并未说什么。
至于吴典吏,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若是连这个问题都答不上来,那也只能说明李二爷之前的话都是谎言。
“怎么办?”李二爷此时哪里还有之前的骄横,他满心焦急,额头上全是汗水,脑子飞快的思考着。
忽然,他灵机一动,既然这张氏说此玉佩乃其祖上传下来的,那么上面要刻字的话或许的是个“张”字。
想到这里,李二爷连忙大声道:“这玉佩乃我祖母传下来的,我祖母姓张,所以上面刻了个‘张’字!”
段增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李二爷也跟在一旁赔笑,不知道自己所答到底对不对。
这时,一旁的张氏开口道:“你胡说,这玉佩上根本就没有刻字!”
“什么?没有刻字?”李二爷顿时傻眼了。
段增笑道:“不错,这玉佩上面根本就没有刻字。你说此物乃你祖上所传,又说自己时常把玩,却连上面有没有刻字都不清楚,满嘴胡言乱语,如今还想抵赖吗?”
这下李二爷完全吓瘫了,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而曹安等侍卫着满脸都是兴奋,为自家公子的智谋感到自豪,尤其是顾岚,此时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至于那些围观的群众,此时也开始大声喝彩起来。
一旁的吴典吏也叹息一声,知道李二爷已经保不住了。
若是案情尚未审查清楚,那他还能将双方都待会县衙,到了那里,就能想办法将此案化解掉,不管是拖延时间,还是大事化小,总之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如今案情已经查明,众目睽睽之下,而且还当着段增的面,即便他是本县县令的亲信,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偏帮李二爷,否则一旦段增闹将起来,便是本县县令也保不住他。
“吴典吏,此人强夺他人财物,而且还诬陷他人,罪行清楚明白,你说该当如何判罚他?”段增看向吴典吏询问道。
吴典吏沉吟片刻,沉声道:“杖三十,流放千里!”
“饶命啊,小的上有七旬老母需要供奉,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需要养育,还请公子饶恕啊!”那李二爷跪在地上连连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