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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何进那里告辞出来后,段增欣喜不已,正准备回府,这时身后突然有人喊到:“段都尉请留步!”
段增转过身去,见了来人顿时惊讶道:“王越?不是听说你辞官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来人正是当初去行刺檀石槐的剑师王越,当初行刺归来,被朝廷任命为六百石的虎贲郎。
前不久段增还专门想去拜访他,没想到却得知王越早在几年前就辞去了官职,并且离开了洛阳。
“段都尉,几年不见,如今更加英气勃勃了,连官职也升了,在下在此恭喜了。”王越不答,却笑着说道。
段增皱眉道:“王兄,你我二人也是多年交情了,有必要这么客套吗?不知王兄这些年过得如何?当初又为何要辞去官职?”
王越见了他的神情,见他依旧念着当初的交情,并没有因为升官了而瞧不上自己,顿时心中也松了口气。
他迟疑道:“段都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如何?”
段增心中一动,点头道:“好,你随我来。”当下带着王越还有典韦等人,在附近找了一家酒楼,开了一个包间,一边饮酒一边畅谈。
“王兄,到了这里你总该说一说,当年你为何要辞去官职吧?我记得你似乎……”
“是不是记得某当年是个官迷,为了升官连命都不顾?”王越笑道。
段增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唉,某也是没办法啊!虽说当初靠着行刺檀石槐的功劳,被朝廷授予六百石的官职,但某的出身实在太低微了,即便官职上去了,依旧在同僚中备受歧视,日子反而过得不舒坦。”
段增默然不语,这王越的出身的确不好,甚至连许多寒门子弟都比不上。
像他这种出身的人,若是去军中发展倒还好,大家各凭本事,有军功的就上,没军功的就下。
但偏偏王越却在洛阳担任郎官,要知道能担任郎官的,一般都是出身大家族的人,尤其是六百石郎官,更是大多由那些豪门子弟出任,王越在那里不受歧视才怪。
只听王越接着道:“后来我也想通了,我这人就是个剑客,最感兴趣的也是剑法,至于做官,我实在不是那块料,又何必强求呢?所以便辞去了官职,这些年在天下各地游历,倒也过得舒坦。”
段增闻言点了点头道:“人生一世,有如白驹过隙,能过得舒坦,便是最好。对了,既然你在天下各处游历,那此次为何又来洛阳呢?”
王越道:“无他,特来见你!”
“见我?”段增惊讶,他与王越虽然有份交情,但他并不认为彼此的交情深厚到能让王越专门跑来洛阳相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