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延义冷笑一声,“别以为孙家那小子会娶你,就他家那老婆娘,你可伺候不住,跟了我,你爹能免了官司不说,往后你穿金戴银的,也不用再过穷苦日子了,何乐不为呢?”
“所以你就设计陷害我爹,我爹进了牢狱,你就借机低价把我家的铺子宅子收了,还能把我也给蒙了?”
苏倾晓突然亮开嗓门,声高八度,一时间周围的人全都投目望来,连赶路的人也停住脚步。
再怎么着急,热闹也不能错过啊。
难不成苏老灿的官司和冯延义还有关系?
这可是奇闻了……
冯延义看到路人目光投来,顿时脸色惊变,“你个死丫头别胡说八道,我好心好意给你指条路,你居然还空口污蔑我?小心我让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过是说说,你慌什么,难不成心里有鬼啊?”
“我这是在帮你!”
“帮我就是想娶我为妾,然后把苏家药铺占为己有?”
“你别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要占你铺子了?你污蔑好人!”
“这是你刚刚说的啊?怎么转眼就不认了?而且你凭什么笃定我爹一定会输掉官司被判流放?县令大人可还没断案的!”
“证据已经确凿,他还有何可辩?”
苏夕晓转身要走,冯延义心生不妙,“你要去哪儿?”那方向可不是苏家。
苏夕晓轻飘飘诈他道:“我当然是去县衙举报你陷害我爹呀,也许我家丢掉的宅铺地契也是被你偷了!”
“死丫头,你不许去!”
冯延义一把揪住苏夕晓的胳膊,细嫩如藕的手臂顿时通红发紫。苏夕晓张口便咬,冯延义嚎叫一声,只能松手躲开。
苏夕晓警告他道:“你最好不要过来。”
看着手臂上淤血的牙印,冯延义凶相毕露,挽着袖子狠戾道:“我还不信,爷爷我治不了你了,今天不把你绑回家,我冯延义就跟你姓,谁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跟班小厮拦住围观的人,冯延义两步冲到苏夕晓面前,刚要伸手去抓,一锅大骨汤“呼啦啦”地朝他泼去!
“嗷”的一声惨叫,冯延义被烫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下体麻木,眼前发黑,他双膝一软,顿时就跪在地上抽搐不停……
小厮吓得呆傻,旁观者们倒嘶一声,啧啧感叹,扭过头去。
刚出炉的一锅热汤,全都泼了冯延义的裤裆上,即便他穿了薄棉的衣袍也瞬间透了。
那玩意儿……往后还用得了?
没看出来,苏老灿的闺女不好招惹啊!
苏夕晓厌恶地拍掉迸溅在衣服上的汤汁,“我警告过,让你不要过来,而且你也别跟我的姓,我们苏家可不要你这种垃圾杂碎,还是你们冯家祖坟关起门来冒黑烟吧。”
苏夕晓很生气。
香喷喷的大骨汤,全都浪费在这种杂碎身上,那可是小半吊钱呢。
她刚刚还特意让伙计在汤里加了肉,如今只能便宜流浪狗了……
琢磨着是否让店伙计再煮一份,余光一睹,就看见赵石喆和其身后的两名捕快满脸惊诧地看着她。
“走一趟吧。”赵石喆无奈摇头,一边召唤苏夕晓,一边让两名捕快去把冯延义绑了。
苏夕晓惊讶,“抓他?”还以为要告她伤人呢……
赵石喆看冯延义半昏半疯的被拖走,心中复杂无以言表,只想离这女人远一点,“……大人已经查出他栽赃你家药铺的证据,你老爹的案子可以开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