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既然牵扯重大,必然一身的风险,天知道半年之后,他是能顺利返回天柱,还是被强人狙杀。
如果他不幸早死,我那徒儿不曾正式与他结为道侣,也好另择佳婿,免得她年纪轻轻,孤老终生。
而且,若陈玄丘不幸意外,那我豁出命去,也是要救出刑天大巫的,徒儿送去娘娘处,也好传承下我的衣钵。
虽然狂猎存了自己心思,没有让徒弟马上跟着陈玄丘下山,但终究还是要让他们见见的。
狂猎将陈玄丘、霸下等人安顿在山上,便去告知徒弟。
洛儿一听陈玄丘竟公然上山向师父提亲,不由得心花怒放,不等师父说完,便像一只快乐的喜鹊似的飞奔而去,只留下狂猎站在花丛中,怔立半晌,仰天长叹:“女大不中留啊!”
三日之后,陈玄丘、霸下、李玄龟、龟灵下山。
狂猎正式收了李玄龟为弟子,巫族练体术,与陈玄丘的真武练体术并不一样,那是巫族人做为盘之骨血所化生灵自行揣摩悟化出的一门练体功法。
本来这功法最适合身体先天强悍的巫族,但是李玄龟是玄武和霸下合体所生,是妖族中以肉身强悍著称的生灵,这巫族练体术,倒也适合他修炼。
他已拥有相当高明的功法,狂猎不必从基础教起,将这巫族练体术的诀窍法门告诉他,日日勤修苦练即可,真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也可随时回山,向师父求教。
洛儿对陈玄丘那是**一般,刚刚进入热恋期,好得蜜里调油一般,对他下山自然极为不舍。但巫族儿女,性情爽朗,她知道陈玄丘此去有大事要做,半年之后,还要回来履行救回刑天大巫的重任,所以倒也没有挽留,只是依依不舍送他下山。
陈玄丘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巫族女子的身体……虽说已经有过合体之缘,但亲近起来,仍然是要打起精神,挺枪跃马,不遗余力,才能杀得酣畅淋漓。
问题是,影子空间里还有两位呢,看得火起时,偏又存了不肯吃亏的心思,就跟小孩子似的,你多吃一口,那我也要多吃一口,如此轮番上阵,旦旦而伐,哪怕是他的强悍之躯,也有些乏了。
我得勤加修行了,实在不行,得飞升一下,让雷电淬体。
陈玄丘想,一旦成就仙人之躯,就不会有力不从心之感了。
自盘古开天,不知多少修士,孜孜不倦,苦苦修行,以期飞升。只是,恐怕他们之中没有一个,追求度劫飞升的目的,竟是为了强壮休魄,在男女床闱之战中,不落下风!
现在,却是破天荒地出了一个陈玄丘。
“我要留在山上练功,我为什么要跟着他呀,他是个什么东西?“
李玄龟愤愤不平地抱怨,他娘是玄武,他爹是霸下,他师父是天柱峰主人,有这三重身份,何等尊贵,为什么要追随陈玄丘?
霸下一巴掌就拍在了李玄龟的后脑勺上:“要是能说,老子早告诉你了。你老抱怨,爹不管你,现在爹管你了,你又唧唧歪歪。我就问你,你老子我,会不会坑你?”
“呃……不会的吧?“
“还是的呀,我告诉你,追随你陈叔叔,就是你这一生最大的机遇。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你现在什么都不用问,你陈叔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保管不吃亏。“
无名在一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李玄龟还是不明白,但是看自己老爹神秘兮兮的样子,再联想到师父面对陈玄丘时那古怪的表现,李玄龟多少还是察觉了些什么,难道……他真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
最前边,龟灵跟在陈玄丘身边,小嘴吧吧吧的,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儿。
她个性本就活泼,而对这位甚少谋面的师父,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种打心眼儿里的亲切感。所以如今能跟在师父身边,自然雀跃不已。
“师父啊,你留给我的真武心法,真的很厉害呢。我修练别的道术,都很吃力,可是修习师父传下的功法,却是一学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