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走上来,脸上还有方才的余惊,此刻松了一口,说话都点虚脱的样子,“昭仪,六月这是喜极而泣了。
六月使劲点头,“奴婢就知道,里面的人不会是昭仪,不会是昭仪的!”
林初南一脸懵状,瞅了一眼站在厢房门口的孟轩鹤,隐约听见了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皱了眉。
孟轩鹤拳着的手已悄悄松了开,大步朝林初南走了过去。
林初南迎上几步,“皇上,你怎么来了?那屋子里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说着,她探着头想去看。
孟轩鹤将她的头扳过来,抓了她的手就往外:“你不准看。”而后,眼锋冷凛地扫了张新柔一眼,冷声道:“这件事情,朕要你解释清楚。”
沧海一听这话音,皇上要整张新柔,捏着嗓子喊了一句,“移驾前殿!”
一路上林初南的都被孟轩鹤紧紧地拉着,虽然他面上不动声色,走路还带着风,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颤抖,他在害怕。
林初南舔了舔嘴唇,暗想,自己这次是不是刺激到他了?
孟轩鹤一走,沧海就命侍卫进入厢房,把里面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不要脸的东西给拎了出来。一看是含元殿的宫女翡翠与一个叫高时的侍卫。
两个人都还不太清醒,高时的裤子都没提还在脚裸处,上衣也被扯的开了襟,隐约露出皮肤。
在场的妃嫔和宫女都别了一下头,却又忍不住偷偷看。
侍卫把高时的裤子拉了上去。
一旁的翡翠就露的多了,上衣和肚兜儿全都被扒了堪堪挂在腰间,下身则全被褪了,女子最隐秘的部位就这么露在了众人面前。
六月看不过眼,跑进屋去,秦平吓了一跳,以为她做什么。
不一会儿,见她嫌弃地拎着被子出来,裹在了翡翠身上。
奈何,高时和翡翠现在神志还不是很清楚,全都带着春色,六月为翡翠披被子的时候还被翡翠当作了男人,拽着手不放,嘴里申吟着“难受,好难受,快给我......”。
六月吓得抽回手。
沧海拉了她一把,将她护在身后,冷哼道:“不要脸的下贱东西!来人!把他们俩给我弄醒,再带到前殿去!免得再在皇上与昭仪面前说出什么下作的话污了主子的耳朵!”
立刻有人端了两盆凉水过来,对着高时与翡翠兜头泼下。
六月看着都冷,这大冷的天啊。
高时与翡翠被浇水,大叫着,脑袋也清醒了许多,看到现场的情形高时吓得跪地哭着求饶,翡翠则捂着脸哭的撕心裂肺。
浇在他们身上的水,很快结了冰,他们的头发眉毛甚至嘴唇上都有了小冰碴子,哆哆嗦嗦又胆战心惊的样子,让人看了都怕。
沧海就这么命他们走回前殿。
早就知道含元殿内风气不是太正,今日高时与翡翠的现形也可震慑一下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私下乱来。
含元殿前头,方才宴席之地,此时已变成孟轩鹤审案之处。
高时与翡翠都被带了过来,瘫在地上。
那些没跟过去的下等妃嫔看见这情形都呆呆的。
怪不得张新柔突然请大家吃饭,合着要拿她们当幌子来陷害王昭仪的。
得亏王昭仪没中计,只抓到了一个侍卫和一个宫女。要是王昭仪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她们也得跟着倒霉。
瞧皇上对王昭仪紧张的样子。
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握着王昭仪的手,都没有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