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轩鹤在她脸蛋儿上捏了捏:“还是南儿懂我。我正愁不知怎么把张文昌单独诏进宫呢。”
林初南不由得说:“你的谋略越来越像个皇帝了。”
“你不会因为这个不再喜欢我吧?”
“只要你别用在我身上就好。”
孟轩鹤抱着她说:“怎么会,我对你只是孟轩鹤对林初南,无关其他。”
张府之内,张文昌正在书房与几个亲信密谈,外头突然响起长子张信的声音:“父亲!父亲!”
张文昌打开房门,张信见有外人在,忙敛去面上的慌张之色,恭声道:“父亲,祖母突然晕了过去,情况不好,您快去看看吧。”
张文昌向暂辞,与张信离去。
出了院子张文昌沉声问:“出了什么事?”
张信附耳说了,张文昌面露惊诧:“废物!怎么会伤了皇上?那个被抓住的人呢?”
“当场服毒自尽,父亲不必担心。”
张文昌摇头,“看来皇上早就与林家余孽联系上了!皇上这是为什么?这是要逼着老夫行险招呢!”
“咱们替他做了那么多事,他现在反而与仇人联合起来对付咱们!”张信不忿,“父亲,柔儿已经被打入冷宫了,皇上现在专宠那个王昭仪,现在看来所有的事情皇上在赐死林皇后的时候就计划好了!咱们再忠心,替他除去的终究是他最倚重大臣,如今民间舆论也都是同情林万里,为林万里叫屈的!他这分明要过河拆桥,用我张家人的血,堵住悠悠众口!父亲!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想想林家那时候有多惨……”
张文昌一手紧攥:“我自有分寸。信儿,你要沉住气,没有我的示下不可轻举妄动,授人以柄。”
“连昭还除不除?”
“他武功高强,此次打草惊蛇他有了防备,我们没有机会了!诶!”张文昌说着恨恨往自己手心击了一拳,“怎么偏偏皇上今日会去上官府呢!原以为除掉连昭,一个上官振不足为虑,能一并斩除,这下一次惊了三个人,危矣……”
“父亲,不如先发制人!我们手里现在有北军……”
张文昌何尝不知,今日之事已经将他与皇上之间的关系推到悬崖绝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张信压低声音:“宫里可以让苏腾悄悄除掉皇上……”
张文昌眼窝深陷,摇头:“不可。”
张信不明白,皱眉道:“父亲,都这个时候了,您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张文昌叹气:“那个人说了,不能伤害皇上的性命……”
张文昌回到书房,以家中有事为由将众人遣散,命管家送客。
他坐到书桌前,提笔写信……
长安街上,张宏越骂越起劲,他上官振越不吭声他越觉得上官振怕他,不敢惹他的父亲!他就越想把上官振揪出来,当场羞辱,为父亲出气。
发现车夫走了,张宏跳下车辕,到了孟轩鹤的马车前。
“不好,他要硬来。”林初南低声道。
孟轩鹤握着她的肩膀,“南儿,你出去拖住他。”
林初南点点头。
孟轩鹤拉着她的手吻了一下:“别怕他,尽管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