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南抿着嘴唇,心想,难道她错怪他了?他是不愿意在她面前表现出真正的情绪怕影响到她的心情,才将着不在意的样子的?
“皇上有没有私下里让你去查证什么?”
沧海摇头,“这倒没有。”
说罢,沧海又咕哝了半句,“就是......”
“怎么了?你尽快告诉我。”
“皇上以前得闲,通常会呆在太极殿,不是打拳就是练箭,要不就是捣鼓他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可皇上这回就坐在殿里发呆了。小顺子悄悄告诉奴才,皇上跟个木头人似儿的,一动不动的,就是会时不时看看这儿看看那儿,就是走动,也不超过十米的范围,这让奴才觉得挺费解的。但皇上心情不好,奴才又不敢多问。”
这样的孟轩鹤的确令人迷惑。
林初南只得宽慰沧海说,“你不要多想,好生照看着皇上要紧。皇上心情不好,椒房殿的事情你就不要告诉他了。”
“奴才晓得。”
“还有,你说的那个小顺子,得空了让他来椒房殿一趟,不要告诉皇上。”
沧海点头,“奴才知道了。”
沧海走后,六月对着林初南打了几个手势,那意思是,皇上是不是中邪了?
林初南与孟溪舟就中过巫术,不由得也联想到了这个。
次日林初南让孟悦慈将信和两支标了字的牡丹一并带出了宫,让连昭交给济世堂的许大夫许艾。其他要紧的话,林初南已经写在了信中。
天黑,沧海没有来。
明明说好的。
而从昨天到今天,孟轩鹤也没有再来椒房殿。
不知是谁传播出谣言,说皇后被人挟持出宫,失了清白,丢了皇家的脸面,皇上已经不再宠她,只怕她生下肚子里的孩子,就会被废。
玉儿、孟悦慈与秦平都气愤不已,这是哪个王八羔子在胡说八道!
六月也打着手势表示遣责。
但看着自家主子靠在床头,静静地一言不发的样子。
他们又心虚了。
按着出事后皇上的反应,及这两日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态度......好像,还真的有点像那么回事儿。
孟悦慈气呼呼地出去,叫了一个信得过的小太监,给了小太监一袋银子,让小太监去打听,这种谣言是从哪个宫里传出来的。
人定时分,林初南觉得累了,吩咐安置。
才沐浴过后,便听秦平说,沧海来了。
沧海前脚从正门进,连昭已先一步从窗户飞进了殿内。
林初南吐了口气,说不来的时候都不来,说来都来了。
她披了件外衫坐到了软榻上,看着连昭与沧海。
“沧海,你怎么大半夜的跑过来了?”林初南问。
沧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娘娘,奴才白天的时候根本脱不开身,不得已才在这么晚的时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