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佩妍自从有了皇上与太上皇的靠山后,走路腰杆挺的可直了,见了卫萋都不行礼了。想到这些年穆佩妍在宫里的俯低做小,原来藏的最深的就是她!
卫萋也看不惯穆佩妍了。
林初南落坐,吐了口气,一手抚着肚子道:“我才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
“这就对了。”卫萋在一旁落座,为林初南斟了杯茶。
“你今儿怎么一个人过来了?”林初南问。
卫萋往外看了看,小声道:“妾身有事要向皇后娘娘禀报。”
“出什么事了?”
“娘娘,月缺跑到紫兰殿向妾身求助,清漪公主病的很重啊。我去瞧了瞧,简直被吓住了......”卫萋将清漪异常哭闹的事情向林初南一五一十说了,“平日偶尔见穆美人带着清漪玩的时候,也挺正常的呀,却不知公主何时变成那个样子的。我问月缺,她家主子都不管么,月缺说,华容华也不太正常。以前有穆美人过来照抚,日子还能过,穆美人说她家主子惹了皇上与皇后的厌,生病的事情悄悄的治就好,不要声张。月缺也就听了。可这些日子,穆美人突然对拾翠殿不上心了,月缺一个人哪应付得来,自己又没钱没势的,觉得我好说话,偷偷求我救她们家大小主子呢......”
林初南竟不知华馥君变得老实的背后有这样的事情。
清漪公主是皇族的血脉,她不能不管。
“妾身觉得这件事情肯定跟穆美人脱不了干系。”卫萋猜测着。
林初南何尝不知,但她现在不确定的是,这件事情那个假皇帝和孟卓知不知道。依着孟轩鹤都被替换的例子,林初南想想都觉得恐惧。
她嘱咐卫萋道:“此事不宜声张,若月缺找你帮忙,你凑上去照抚一下公主也可,不过过多的插手,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安排。”
卫萋想想穆佩妍如今一女周旋于皇上与太上皇之间的形势,知道穆佩妍是不能轻易动的人,说不定没动成穆佩妍,自己再把小命搭上去,要是再连累到大皇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便鸡啄米地点头。
不知为何,卫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宫里头有些怪怪的,皇上,皇后,都变得怪怪的。
有时候卫萋还会做噩梦,梦见皇上不见了,但这样的梦是大不敬,她从不敢对别人说。
过了一会儿,卫萋又道:“娘娘,妾身还有一事要嘱咐您。”
“你说。”
卫萋往外看了看,迟疑道:“妾身知道皇上仍然是看重娘娘的,也许男人家不懂这些事,您怀孕到这个时候,皇上送的那些大补之物可千万不要吃了,只吃一些温补,诸如猪蹄啊,鱼啊,鸡肉,萝卜,核桃等物便可。”
林初南点点头,她还不知道皇上到底送了什么,听卫萋这席话,便猜到了。她当然不会吃什么人参鹿茸之类的大补之物。冯太医对她说了,她现在处于孕晚期,从肚子的大小和脉像上来看,小皇子发育的很好,她不能再像前几个月那样一直吃了,反而要控制一下饮食,要是再吃的多,被小皇子吸收掉,小皇子的个头太大,到时候生产之际,她恐怕要吃大苦头,搞不好,还会大出血,要了命呢。
想想刚才那个假皇帝,话说的倒是深情,到底不是孟轩鹤,对她不那么上心,才会送那些东西。
孟轩鹤在时,经常与太医交流孕妇的事情,自己都快变成专家了,什么时候该吃什么东西,他都一清二楚,才不会弄错。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孟轩鹤在她面前又俊又痞的样子,那个气宇轩昂的少爷,她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呢。
卫萋见皇后现出疲惫的恹恹之色,便告退了。
卫萋走后,林初南坐在榻上独自伤心了一会儿,又强迫自己打起了精神。如今,皇上是假的,太上皇更是居心叵测之辈,这个宫里,只有她是主心骨了。
她将孟悦慈唤了进来,吩咐道:“找个合适的时间,把月缺偷偷地叫过来,本宫有话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