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一听这话,也有些胆怯了,顿顿点头,“好,我听娘娘的。可是,这个假皇上,娘娘就这么任凭他一直在宫里呆着么?后宫里这么多妃嫔,以后可怎么办呢?”
林初南想到假皇帝这些天在她面前的表现,思量道:“他目前应该还没有那个胆子染指后宫的妃嫔,不过时间久了,也就难说了。”
......
穆佩妍一袭绛红色广袖长裙,缠枝花卉纹金腰带,玉珠管项链,金银丝绸罩衣,累丝嵌宝银凤步摇挺插在戊同髻上,妆容精致,妩媚动人。
她十指纤纤,轻拨琴弦,缠绵的琴音回荡在未央宫中。
孟卓侧躺在榻上,一手捏着果盘里掰好的桔子瓣吃,一边欣赏着美人与琴曲,好不惬意悠哉。
一曲罢,穆佩妍按下了琴弦,看了看孟卓,起身绕到榻前,为他斟了一杯美酒,递上,柔声媚语道:“太上皇,您得替我做主啊。”
孟卓接过酒杯,瞥了穆佩妍一眼,“那你到底做还是没做啊?”
穆佩妍赶紧跪了下去,“太上皇,妾身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清漪公主啊,都是那些人嫉妒妾身得宠,跑到皇后娘娘面前乱嚼舌根!”
“可是朕听说,公主是真的病的不轻,也病的蹊跷,而且华容华遭受打击之后足不出户,与她来往最多的就是你,与清漪公主接触最多的妃嫔也是你。”
“公主与妾身亲厚,华容华心情不好,无心照抚,妾身是真心喜欢公主,加上月缺一直找妾身来帮忙,妾身才跟拾翠殿走的近了些的,绝没有趁机加害公主之事。天气凉了,公主不过是寒气裹着邪祟入体,得了风寒而已,哪就那么严重了?一直治不好,是从前的太医没用,换了太医,慢慢慢的就能治好的。”
孟卓没饮那酒,将杯子放下了,坐起了身子,“可是这件事情你有重大嫌疑,皇后管着后宫,怀疑你也是理所应当的,你若是没有做害公主的事情,又有什么可怕的?”
穆佩妍眼底有些失望,面上难过道:“太上皇不知,这后宫里头黑的说成白的事情是最多的么?皇后娘娘本就对妾身有误解,如今听信了谗言,一定以为是妾身害了清漪公主,恐怕会借这个机会对妾身不利。太上皇,您是她的长辈,递个话,让她不要查这件事情,好好安胎不行么?”
孟卓皱着眉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皇后虽然人在后宫养胎,可在前朝,王冲那个老匹夫是处处护着她,加上她手里有太子,朕不愿意跟她起什么冲突。况且最近,关于朕的风言风语也传的厉害,恐怕她正要找朕的麻烦呢,朕在这个关头,还是不要去招惹皇后。至于你的事情......让皇上去跟她说吧。”
穆佩妍的手紧了紧,“皇上的话恐怕在她那儿不会管用。”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
穆佩妍眸脸色有些难看。
孟卓见状,又放软声音道:“你怕什么?你不是什么也没做过么?”
“妾身当然没有做过谋害公主的事情。”
“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不管在宫里做什么我都可以纵着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是你要害了皇后,等她产下小皇子,只要你有那个本事,也可以去做。但是有一点,便是,你不许伤害我的孙子孙女们,否则,我也不会饶你!”
听后这话,穆佩妍听了心里猛地一跳,抿起嘴唇强作笑容,“妾身知道的,妾身要害的也就是华氏那个贱人,以前她在张氏跟前总是嘲讽妾身,仗着自己有清漪公主傍身,不把妾身看在眼里,妾身忍了太久了。”
穆佩妍走后,孟卓差人把李显叫到了未央宫。
关上殿门,摒退下人,李显恭恭敬敬朝孟卓跪了下去,“您有什么吩咐?”
孟卓道:“皇后临近分娩,就让她好好休息吧,不要再拿后宫的事情去烦她。我看穆美人聪慧贤德,很适合帮皇后打理后宫。你去下一道旨,将这件事情办妥。”
李显的心一沉,但他知道,他现在只能听孟卓的,便说了声,“喏。”
孟卓近来瞧李显越来越不顺眼,跟个死人一样,说话也麻的很,挥了挥袖道:“这儿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李显磕了个头,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