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吓了一跳,扑嗵跪到了地上,“奴才不敢,皇后娘娘那样尊贵的人,哪是奴才能肖想的,奴才对皇后娘娘只有敬畏之心,只因皇后娘娘从前在建安宫帮着皇上批奏折的时候对下人们好,从不打骂责备,奴才觉得皇后是个好人,所以,不愿意皇后有什么事。”
李显将小顺子扶了起来,“小顺子,朕可以告诉你,朕现在,不,朕这些日子以来都不开心。很多事情的发展都超出了朕的预料。朕的身边,没有一个可信任的,可倾诉的人,连皇后,朕也彻底失去了。”
小顺子不解道:“您是皇上啊。虽然太上皇也是皇上,可他毕竟不是正而八经的皇上,朝臣们对他也多有非议。您不能任由太上皇胡作非为啊。”
李显叹了口气,“你去宣旨吧。告诉皇后,朕,朕会保护她的,让她安心养胎。”
小顺子不懂主子们到底都是什么想法,只得领命去了。
一道旨意激起了千层浪。
除了穆佩妍和孟卓,恐怕没有人一个人会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第二天朝堂上王冲便率领百官共同向皇上请愿,禁止太上皇插手宫内外的事务。且提起了穆佩妍曾经失德之事,根本不配与皇后娘娘协理后宫。
装病装了一段时间的穆怀信,自从回到朝堂,低调啊很多,听见这么多人针对穆佩妍,要是以前,他会觉得这是在针对他,此刻,他选择三缄其口。
如此,几个份量不足的孟卓提拔上的官员根本不是王冲为首的百官的对手。
李显被逼得提前退了朝。
这件事情传到了孟卓那里,孟卓气的大骂王冲老不死的。
穆佩妍则有些坐不住了。
她感觉她才握到手上的权力,很快就会被拿走。
趁着权力还在,她得赶紧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了。
小顺子在明仪殿内买通的探子汇报了穆佩妍的反应。小顺子又报给了李显。
他显的手拳握着,觉得是时候去椒房殿一趟了。
......
椒房殿内,在床上躺的腰酸背痛,起来又觉得身子沉沉的没有力气的林初南,正坐立难安之时,忽听得外头的太监喊了一嗓子:“皇上驾到——”
她微微一怔。
孟悦慈与玉儿对视一眼,眼里都流露出了对皇上的不满与不欢迎!才削了皇后娘娘的权,又跑过来做什么?是想看娘娘有多么不痛快,有多么难受么?
孟悦慈还不知道现在的皇上是个假的,对他的怨比玉儿更深,她率先走到了门口,正迎上进来的皇上,她福了福身子,声调僵硬道:“皇上万福,不知皇上突然到椒房殿有什么事?”
李显感觉到孟悦慈对他的情绪,他也没当回事儿,淡声道:“皇后呢?”
孟悦慈抬起头,壮着胆子直视了皇上一眼,明明眉眼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可是为什么感觉完全变了呢?一个人怎么可以在短时间内变得这样快?
孟悦慈沉了口气,些许悲伤地说,“娘娘孕晚期,身子重了,夜里也睡不好,这两日手脚也有些浮肿,经不得什么事儿了,皇上,救您放过娘娘!让她好好地生下小皇子吧!”
李显不知道女子怀孕的时候到底会怎样,听孟悦慈这样说,想到皇后正在受着这样的苦,一颗心禁不住揪了起来,他缓和了一些语气,伸手将孟悦慈拉了起来,“朕要见皇后。”
说罢,越过孟悦慈进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