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采薇不管不顾扑上去圈住了他的腰,“贺郎,你就疼疼我吧,难道我不够漂亮么?”
孟轩鹤的身子有些僵硬,说实话,容采薇生的很是漂亮,一双杏眼,眼尾微微上挑,说不尽的妩媚风情。
按理说,这样的女子主动投怀送报,没有几个男人能顶得住。
可孟轩鹤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的心里就是不允许他这样。
他甚至隐隐感觉,如果他跟容采薇做了夫妻,他就再也见不到脑海里那个若隐若现却令他心弦颤动的身影了。
孟轩鹤抓住容采薇的双手,用力,掰了开,往前走了几步,与她拉开距离,“我现在做不到。”
刚才的哭是演戏,是为了搏取皇上的同情心,此时,容采薇是真的伤心的哭了,“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在宫里的时候,三千佳丽,你看不见我,让我独守空房也就罢了,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你失去了记忆,还是不肯要我,真是太残忍了。
这一晚,容采薇终是没有如愿。
次日一早,容采薇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洗漱完第一时间就到了孟轩鹤的房里,却发现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床被叠的整整齐齐。
她的心一沉,喊了几声“贺郎”便跑了出去。
带着厨子来送早饭的石榴见主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迎上前问:“夫人,怎么了?”
容采薇问:“贺郎呢?你看见他了吗?他是不是又跑出去了?”
石榴笑了笑,“您就是太在意贺相公了,他在家呢,好好的,一早起来到后院劈柴去了。”
“劈,劈柴?”容采薇愣了愣,赶紧朝后院跑去。
空地上,孟轩鹤只穿了件窄袖的中衣,手里抡着斧头,正对着木头一下一下地劈,旁边已经有一小堆他劈好的柴火。
纵然已经是腊月,他也出了一头的汗。
看着汗珠从他的光洁的额头,顺着脸部线条流下来,看着他因为用力而抖动的喉结,容采薇的脸上一阵发烫。
容采薇一只手在心口处按了按,还好他没走。
她上前,温声道:“贺郎,你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呢?快停下,瞧你累的。”
孟轩鹤看到容采薇突然出现,将斧头钉在了木桩上,淡声道:“我没事。”
容采薇揪着帕子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他有些不自在。
“怎么能没事?你的身子还没有恢复,可不能干重活。再说了,你也不是干重活的人啊。”
“那我是干什么活的人?”
“你是读书的啊,你这双手是要拿笔杆子的。”
孟轩鹤瞅了瞅自己骨节分明修长的大手,想到那细细的毛笔,想到那不太听使唤的柔软的笔头,他眉头蹙起,“不,我不是拿笔杆子的。那是什么玩意儿,太难弄了,我这双手应该是挽弓射箭的,也可能是握方向盘的......”
容采薇愣了一下,接着就被他这话逗笑了,“你要说挽弓射箭我还认同一些,方向盘是什么东西?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