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
宗秀端起酒杯,小抿一口,又拿起桌上的茶点晃了晃:“别客气,饿了自己吃。”
“我们不饿。”
秦钟胜道。
宗秀笑道:“那行,我就不客气了。”
宗秀又吃了几口,门外传来敲门声,还有颜倾城娇媚的声音。
“宗会长你这什么意思?大半夜的来寻奴家,却让奴家在外候着。啧啧,奴家可从未见过这样的客人。”
宗秀高声道:“哈哈,颜大家稍等,我与两个伙计还有些话要说。麻烦颜大家先在外准备着,说不定我随时叫你进来呢。”
“哎,你这个家伙,奴家是欠你的嘛?”
颜倾城不满的抱怨着,却还是站在门口。透过纸糊的门窗,依稀可见一个风姿绰约的身影。
有那道身影在,宗秀心中大定,对秦家兄弟招了招手。
“过来。”
这话宗秀是压低声音说的。
秦钟胜和秦钟晟不明所以,还是小心的靠了过去,同样低声道:“会长,既然这里说话不方便,为何来这里。”
宗秀也不解释,反问道:“你们俩来店里多久了?”
“有一个多月了吧。”
秦钟胜想了想。
“那我可曾亏待过你们?”宗秀又问道。
秦家兄弟急忙摇头:“这倒没有,会长待我们恩重如山,不光给的月钱高,还管吃管住,可是天下少有的好东家。”
“既然如此,那咱是不是该坦诚相待?”
宗秀笑了,带着诡异。
秦钟胜和秦钟晟兄弟俩脸色明显一变,各自后退一步道:“会长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什么意思?”宗秀蓦然问道:“这话该我问你们才是!我招打手,向来不问前因,可若是在我店里还行那偷鸡摸狗的勾当,可就犯了我的忌讳!说吧,你们今夜都去哪了。”
“我们哪都没去啊。”秦钟胜辩解道。
“就是,会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秦钟晟也附和道:“掌柜的出去后,让刘大哥关了门,我们就在后院睡觉呢。”
“编!接着编!”
宗秀声色俱厉,指着两人脚上的鞋子道:“我半夜敲门,开门的伙计都衣衫不整,是裹着褥子出来的。再看看你们俩,一个个衣衫整齐,鞋梆上都有黑泥。我可记得咱们后院是夯土压实的地面,若你们前半夜没有离去,这鞋上的黑泥从何而来?”
秦家兄弟又退了一步,想用下摆遮住鞋,奈何长度不够,捉襟见肘。
宗秀冷笑道:“知道我为何带你们来此地谈话吗?”
秦家兄弟摇了摇头。
宗秀指了指门外窈窕的倩影,冷冷的说道:“做了这么长时间邻居,以你们的本事想必也看的出来颜大家身上有功夫。今个若不把话说清楚,你们是走不掉的。呵呵,假如你们想和我动手,我保证不等你们近身,就会死在颜大家的剑下!”
眼看秦钟胜和秦钟胜兄弟俩急的满头大汗,眼神带着焦急又无奈,宗秀才舒了口气:赌对了。
好在宗秀记得他遇刺的第二天,颜倾城去看他时,有些话不方便说,就让易倾情去买鲜嫩的羊羔肉。
当时易倾情却担心他的安危不愿离开,颜倾城就说了:“你莫忘了你的剑舞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