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砸我!”
贾炆贤也火了。
宗秀起身咆哮:“还楞着做啥,给我打!”
“打!打死他们!”贾炆贤感觉自己丢了脸,他为鸿胪寺少卿,在一众同僚面前被胡人羞辱了,如何不怒。
大唐之初,文人尚武,不同后世书生那么手无缚鸡之力的百无一用。
虽然现在是谈判,可文人都是要颜面的。
贾炆贤抓起桌上的果盘砸了过去,旁边其他鸿胪寺卿官员见自家上官动手,也纷纷抓到什么砸什么。
一时间场面纷乱,对面吐谷浑使节被砸的嗷嗷叫,也不甘示弱,更有甚者直接抱起桌子。
宗秀乐了:“还敢操家伙?”
陆羽庭出任协律郎前,是个武将,见对方有人拿桌子当武器,大吼一声:“呔,敢操家伙?看我力劈华山!”
言毕,陆羽庭抓起板凳冲了过去,以凳代刀,双手握着板凳腿,大力劈去。
‘砰’
力与力的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那个胡人连人带桌倒在地上。
王诺羯钵傻了,形式变化的太快,已经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他更没想到自己随手丢个果盘,竟会引发如此‘惨案’。
【四方馆】宴厅内,随着陆羽庭的冲出,两国官员打成一团,什么座椅板凳都被当成武器,也顾不上谈了,反正见人就打。
李承乾坐在主座,看的一愣一愣的:原来谈判是这样谈的,倒是辛苦鸿胪寺的官员了,他们原先与诸国谈判时没少为我大唐受伤。看样子回头要和父皇禀报一下,替他们请赏,也好安慰下受伤的功臣。
厅内众人打的嗷嗷叫,外面的侍卫早听到响动,可是没有太子召唤,谁都不敢进去,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打,打死这个满嘴瞎逼逼的家伙。”
宗秀趁乱一个滑铲,铲倒王诺羯钵,然后一脚踩上去。
那些正和吐谷浑使节交手的鸿胪寺官员得了命令,又一股脑的冲了过来。
自家上官被打,吐谷浑使节也不干啊。
“休要伤我家上官。”
“兄弟们,就是那黄口小儿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先杀了他。”
“上!”
陆羽庭更是操着板凳腿挡在宗秀面前,大声喝道:“想伤我家侯爷,且过某这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