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早上**点钟的时候,孙大善人家的事情才算事办完。
而这时候上海县裴知县已经得了消息,他亲自带着人,匆匆的赶到了刘大善人的宅邸。
裴知县来到孙大善人家的门前,他还没有进门,就感觉到了一股血腥味,直扑他的鼻子。
这位裴知县马上就觉得一阵阵的恶心,最后他还是忍恶心,在衙役的搀扶下,向大门内走去。
但是他们刚刚到门口,就被外边的士兵给拦得住。
“你们是干什么的?”
裴知县咳嗽了一下,然后说道:“本官乃是上海县知县,你们这是干什么?是谁的调令,竟然敢私闯民宅。”
这个士兵只是一个小喽罗,哪里知道上边的事情,他现在只知道服从命令。
“知县大人还请见谅,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裴知县也没有和这个小兵计较,而是让他进去向领头的人汇报。
刘宇很快就从里边走了出来,他看到裴知县赶紧拱了,拱手然后说道:“原来是知县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裴知县看着刘宇,见他也是穿着五品的顶带花铃,知道眼前的这人官位不小,所以他也不敢有任何的骄傲,上前去行了一礼,然后才说:“下官听人说,孙大善人家里遭了劫,所以这才来看一看。”
刘宇听了之后,想了一想,这件事如果只是自己主公向上边汇报,恐怕没有多少人能相信,不如让这个县官也进去看一看,让他知道自己的辖地里竟然有太平军地余孽,也好给主公做个见证。
于是刘宇说道:“裴知县,这一回可是有些麻烦,我们大人接到线报,这位孙大善人可不是善茬,他原先是太平军的余孽,这些年来隐姓埋名,一直想要图谋不轨,我们大人这才当机立断,命我将他们一锅烩。”
裴知县听说这孙大善人是太平军余孽,也是吓得魂飞魄散,虽然以太平军的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但是其中的余波到现在还没有停止,这要是在他辖地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官位恐怕保不住了。
刘宇见到这位知县大人,已经是有些两腿战战,急忙上去安慰道:“知县大人,不必过于紧张,这一回能够发现太平军地余孽,裴知县也是出了力的。”
裴知县听了这刘宇的安慰,总算是有些凭借了,同时他也从刘宇的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
看来眼前的这位军官,是想把一些功劳分润给自己,不过这件事看来不会这么便宜,一定会有什么条件的。
“刘大人,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吧?刘大人有话就说完吧。”
刘宇作为南洋水师的人,自然是知道刘海这段时间看上了孙家的那块盐碱地,不过一直没有得手,现在孙家倒台了,盐碱地自然收归国有那么现在正好和这知县达成交易了。
“裴知县,你也是知道我们南洋水师要在靠海的一块地上建一座造船厂,不过这是孙家的原先的土地,这个太平军余孽又臭又硬,竟然几次拒绝了我们大人,现在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裴知县也是个人精,听完这话就明白了,这是要和自己做交易,对于能够保全官位,他自然是没有任何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