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国荃看了看这个在自己面前舔着脸相求的女婿,见他这么能屈能伸,心中对他的评价又提高了几分。
于是曾国荃强打精神对刘海说道:“当年老佛爷就曾经派人到两江来分散我们兄弟的权利,最后怎么样了?”
刘海听到曾国荃问话,马上就想起了那震惊大清的刺马案,然后不由自主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同治九年七月二十六日,一位名不经传的盗匪张汶祥,竟然在岗哨森严的两江总督署外一击即中,将时任两江总督的马新贻刺杀。
曾国荃看到刘海反应过来也是点点头,“有些时候该出手的时候就不能手下留情,太后那里看着是位高权重执掌整个大清,其实现在如果没有几个老臣在那儿撑着,谁又能听她的?”
“岳父大人,小婿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这件事之后,朝廷一定会重新考虑两江总督的人选,你的伯父恐怕还得到两江来任总督,你不要操之过急,等过一段时间朝廷如果有了大的变动,你在行动。凭借湘军的威望和实力,于朝廷画江而治,不是多难。”
曾国荃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话去了,疲惫的躺在那里闭上了眼睛。
刘海看到他这样子,也不能再让这个老人为自己思虑,“愿副担任小婿都明白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您。”
曾国荃躺在床上,无力的摆摆手让刘海离开。
刘海出了曾国荃的卧房,来到屋外对着外边,曾广河等曾国荃的孙子见到刘海出来,赶忙没到刘海身旁询问,他们的这位顶梁柱和刘海说了什么?
但是这种朝廷秘事怎么能和这些人说,于是刘海只是说了说,曾国荃不放心曾玉英,让自己好好对待她。
但是曾广汉等人并不相信刘海,只是又不能强迫刘海说出去,于是只能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刘海离开。
等刘海和曾玉英重新回到客房之后,曾玉英抽泣的对着刘海说道:“我看着父亲这一回身体病的厉害,和以前大不相同,我想留在这里陪着父亲照顾他一段时间,相公你说可好?”
“这有什么?为父母尽孝乃是天经地义,这段时间你就暂时留在南京,至于孩子的事情,由玉婷来暂时帮你照顾着。”
曾玉英听了点点头,然后有些不放心地对刘海说:“孩子年纪还小,现在刚刚会走路,你可告诉玉婷妹子要着紧这些,把房间里那些有棱有角的东西全拿棉布包起来。”
“你放心,我回去就交代她。”
接下来曾玉英又像刘海唠叨了半天孩子的起居坐卧,这才昏昏的睡去了。
而刘海却没有一点的睡意,他可是知道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一场风起云涌,那弄不好马上就会天崩地裂。
刘海在两江总督府呆了三天之后,曾国荃看他总在这里呆着不是事,就强令刘海回上海处理公务。
刘海得了曾国荃的话,只能是告别妻子,重新坐着军舰回到了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