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笑道:“范小哥哪里你不用担心,他那里的饥民不到两千人,我也给他留了足够两个月的粮食。等他将贾鲁河的河堤加固河道疏浚之后,朝廷还会有粮食运到。有这两个月的缓冲,倒也不怕什么。”
王丰点点头,“我本以为陈州有包大人放粮,过来的饥民不会多。谁知道一下子来了数千人,这可是出人意料。幸好范宇没有硬撑着,否则出了事我等都要获罪。这也怪我,想的少了。将这些事务甩给了范宇,想让他多出些力。”
展昭不由得摇头道:“王兄,范小哥虽然有些本事,可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人。你将担子加的太重,怕是会压垮了他。”
“当年甘罗十二岁身配六国相印,范宇可都十五了。”王丰笑道:“此子年纪还小,若是早经历练,一旦出仕便是个了不得的人物。我现在是官身,而展兄又在包拯大人的麾下。十年之后,没准你我还要仰仗于他。我这也算是提前给他铺路,看他自己的吧。”
“你说的倒也好听,若是出了事情,怕是他也要担责吧。”展昭没好气的道,他知道王丰热衷功名喜好权术。
王丰也不否认,摆了摆手,“范宇年纪才十五,而忠君爱国热心于百姓福祉。即使犯些错,朝廷也不会追究。”
“你呀……”展昭只得无奈的摇头。
草桥镇上的秦府之中,秦员外对着贺掌柜叹了口气道:“范宇这小子也是福气大,眼看着他快挺不住了,朝廷的粮食却送到。不然的话,只怕这些饥民用不了几日,便会闹将起来。”
贺掌柜坐在下首,拱手道:“员外,没闹起来也是好事。那范宇与官府如此熟悉,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王主薄看重他,委他治河使之职。那陈州来的可是钦差大人的身边之人,有人说与范宇也谈笑风生。既然没有闹出乱子,以我看,员外不如与其和解了吧。”
这两次都没能将范宇坑了,又看到范宇并不是善茬,贺掌柜打起了退堂鼓。
秦员外闻听此言,想了想才道:“我秦家与那范宇并无什么不可解的大仇,只不过是他求亲不成还口出狂言,说什么将来让我秦府高攀不起。还有那李大娘子,居然成了范宇这管事之子的义母。我哥哥秦凤除了传来死讯,便一点其他消息也无,而这李大娘子还一问三不知。若不是这两件事,我如何会生他一个少年的气。”
贺掌柜拈了拈胡须道:“员外的哥哥只是传来死讯,可是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也不一定就真的死了。李大娘子与员外的哥哥,是何关系,员外可知?”
“我哥哥自小被卖去汴梁本无联系,可十余年前突然派人送信回来,只说李大娘子是贵人家的主母落难,让我好生照料奉为上宾。除了送来许多钱财之外,还给我捐了这个员外的功名。至于其余的,便一点不知了。”秦员外摇头道:“一个个的都讳莫如深,我难道还要拷问不成。”
“员外啊,依我看,李大娘子的来历定不简单。而这范宇,我看他也是个精明少年,不如顺水推舟,员外将孙女嫁与他也未尝不可。”贺掌柜听到这里,已经感觉到李婆婆不是个简单之人了。
秦员外皱眉道:“李大娘子以前出身或许不错,但这十余年来,都没有人找来,她双眼又盲,不过是个讨饭的婆子。那范宇再好,也是我秦府家的管事之子。我如今怎么也是个员外,玉儿她是我秦府的明珠,岂能下嫁奴仆之子。此事断然不可,你莫要再提。”
贺掌柜有点忧心的道:“员外啊,若是如此,那也要与之想法子和解才是。我们做的事情,本就瞒不住他,若是他借机报复,那可就不太好了。”
秦员外摆手道:“从今日起,咱们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他若报复我秦府,我定然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