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住的脑袋瞬间定住,梅苏苏下意识的蹭蹭他的手心。
绒毛一般的细软头发在手心里摩挲,姑苏稷感觉手心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勾的他忍不住想要去贪恋更多。
“姑苏稷,你的手好暖。”
梅苏苏的声音打断了姑苏稷所有的特殊感觉,他拍了一下小脑袋,让她老实点,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吃着刚刚烤好的兔子肉,脑海中都是刚刚密密麻麻的触感,他有些怀疑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
偏偏梅苏苏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心思,嘴巴里吃着兔子肉,还不忘继续追问:
“你倒是说呀,那些人是谁?”
原本不想说的姑苏稷,想到梅苏苏已经被连累,也就开口回答:
“他们是黄马寨的人。”
欢快吃肉的声音消失了,梅苏苏嘴巴里的兔子肉瞬间不香起来。
抬着脑袋对上姑苏稷的脸:
“黄马寨?是我想的那个黄马寨吗?”
姑苏稷嗯了一声。
梅苏苏上辈子跟姑苏稷几乎没有交集,认识他也是在后来的精神病院里,所以这个时候他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抓起旁边干净的雪塞到嘴巴里,让冰冷的雪水冷却一下她有些迷糊的脑子。
好半晌她才握住姑苏稷的大手:
“姑苏稷,你干了什么?”
姑苏稷没有被她的反应惊到,而是被她那么自然的去握自己手的行为给惊到。
即便她很瘦弱,可终究是女孩子,他再高大,也还是个刚刚脱离未成年的成年人。
肿成红烧猪蹄的小爪子,塞到他手心里,怎么都有种诡异的和谐。
看着那上面因为红肿已经皲裂的皮肤,姑苏稷下意识的想要甩开,可又看到人已经在他怀里,甩开似乎有些欲盖弥彰,还不如不动。
“姑苏稷?”
梅苏苏没有得到答案,只好晃动着小手,在他眼皮子底下,试图拉回他的注意力。
几乎跟周围一样温度的视线落在梅苏苏的视野里,看的她愣了一下。
“我也被你连累了,你不告诉我,下次他们再出现,把我抓走,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梅庄地处大周西北方向,靠近边境,这里因为地广人稀又加上常年容易干旱,即便是建国已经十年了,可依然不太平。
周围的马匪和土匪不少,黄马寨又是梅庄附近最有名的一个土匪窝。
因为这边地处丘陵地带,好多地势不是当地人很容易迷路,黄马寨的人利用这一点,一直都让周围的村民很是恐惧。
是个孩子都知道黄马寨的人会杀人。
“没事,不过是抢了他们一点野物,不会被杀。”
说的非常轻松,梅苏苏却知道黄马寨的人很记仇。
“什么野物?”
扫视一圈,已经烂掉的背篓还在不远处,没看到什么猎物。
“你吃的这个。”
姑苏稷继续吃肉,顺道指了一下梅苏苏手里的兔子腿。
就这?
梅苏苏脑海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然后终于明白姑苏稷说的,不会被杀的原因。
因为一只野兔子,她跟姑苏稷被追掉下来,差点小命都没有。
他还说没事?
“姑苏稷,你真的很牛,我不得不佩服你,在土匪手里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