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柳心知不妙,但他能怎么办,形势逼得他如此,他明知有坑也得跳。
手掌下压,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许昂示意台下的学子:“同学们都安静,让我们来听听柳总的高论,说不准是我们误会了他。现在是新社会,讲的是法治,再穷凶极恶罪大恶极之辈也享有辩解的权力。”
老柳很气,他纵然城府颇深也忍不住怼道:“小小年纪便牙尖嘴利,说话夹枪带棒……年轻人,要懂得尊重前辈。”
许昂一脸受教的表情:“柳前辈,你说得对,毕竟尊老爱幼是我们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只是我有个问题,我们尊的老是老前辈的老,还是老而不死是为贼的老。”
“你!”
老柳还没怎么着,元庆等人就对许昂怒目而视。
许昂直接无视了这些人,不过老柳的马仔罢了,多瞧他们一眼都是在降低自己的身价。
他似笑非笑的与老柳对视,嘴里则道:“柳总千万别误会,我说的老可不是说你,而是柳老先生。哦,不对,应该叫柳大状。”
说着,许昂对嘉宾席上的某人问道:“大状这个称呼我没用错吧,老罗。”
罗诚笑呵呵的应了一句:“没有,港岛是这个叫法。”
“那我就放心了。”
许昂与罗诚一唱一和,老柳心头猛跳,他那不妙的预感愈发强烈。
现代社会不搞封建时代株连那一套,一般来说没人会去扒别人的家底,但那只是一般情况。
台上的许昂可不管老柳怎么想,他给大家做起了科普。
“大家可能不知道,我给大家科普一下老柳先生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国内去到港岛创建大律所的第二人,大名鼎鼎的大状师,打过的官司说出来能气死你们。”
气死我们?
学子们不解。
不该说是吓死我们吗,这是许昂口误了?
那当然不是。
许昂掰着手指头在给他们细说柳大状的辉煌战绩:“帮唯它打官司,把国内正处萌芽状态的乳业公司玩死,为唯它进军国内扫清障碍。向国内的蛋糕行业广发传票,帮外资进军国内的蛋糕业铺平道路……”
学子们:“!!!”
感情学长不是口误,柳大状的战绩是真能气死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那真叫一个牛。
讼棍都没这么棍。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
“学弟学妹们,你们太年轻了。”
“知道为什么柳总有那么一个精通律法的爹,却在处理公司的股份上做得这么粗糙吗?”
“是因为他在长安上学却连毕业证都拿不到,只能到北平来碰运气,找机会。为了让自己混得好点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把柳大状期望他传承的善变成了志向的志?”
“答案并非如此。”
“之所以会弄得这么粗糙,还不是因为柳大状没时间管这些。人柳大状师还在努力的为告赢六家掌握了自己所在行业核心科技的国内企业夜以继日的奔走。可怜这六家国内企业,他们辛苦攻关科技难题,好容易有所成就,只因为不懂知识产权的相关法律法规,就被人抓住漏洞索取足以让他们彻底破产的天价赔偿。这要是输了,啧啧啧,冤!真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