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乔嗔长个子了。
一路上,乔嗔还摸着自己的脑袋顶若有所思的样子,她以后就会长成君绫那样子吗?
不对,那就是她自己,只是这一世换了个名字罢了。
皇城总是热闹的,撇去那些繁华巷口的叫卖声,今儿个大街上格外干净与肃静,早早的就有带刀侍卫在街道两边巡查。
乔嗔与青娘子找了个地势较高的茶馆,上了二楼。一边品茶吃糕点还能一边注意楼下的动静。
那张灯结彩一大片鱼龙灯火里悬挂着皇室标志性的大旗,遥遥的听得骏马踏蹄清脆的响声,紧接着人群中便爆发一大片百姓的欢呼声。
尽管谢长寄这个东宫太子大部分时间都接着养病的名义不怎么露面,但天赋极高的他依旧在百姓们心里有着极高的威望。
但要说百姓最爱戴的,恐怕还是病弱的大皇子谢朝祈。
谢长寄在外面浪荡的时候,谢朝祈辅政处理了不少棘手事,无论是旱灾涝灾他都能将百姓们安抚得极其妥当,连年灾害也没有出现过大批的难民。
乔嗔走着神,却看见走在队伍里面穿着正袍的人竟然是洛南,忘了,这货好歹是个王爷。
既然洛南在这,那跟他形影不离的好基友萧越估计也……
她心思一起,火速的就在队伍稍后些的地方看见了同样骑着高头大马面色不闪的萧越,相比上次见面,他的气势似乎更沉稳了,再也没有了之前毛头小子那股鲁莽。
乔嗔不想被萧越看见,就下意识的往旁边青娘子身后躲了躲。青娘子一脸懵逼的把乔嗔抱进怀里,“怎么了?”
“…躲一个人,如果遇见了会很麻烦。”
至少她现在还打不过萧越,要是被抓到了那就彻底玩完了。
索性人家并不屑于抬头去看人群,等洛南跟萧越到了最前面,后面八匹骏马拉着的华盖金顶银纱马车瞬间出现在了视线里。
那马车极其威武漂亮,金镶玉造,光芒闪闪得在这长夜里几乎能发出光来,一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隔着薄薄一层银纱,隐约能看见内里坐了一个身形清瘦的人影,那人着玄黄色绣着银龙的对襟长袍,顶上垂着流苏的帝冕极其耀眼。
即便是看不清容貌,却也让人不禁肃然起敬只觉得神圣。
谢长寄,太子殿下呀……
每次一到这种场景,乔嗔都会心生感慨。
那个恣意轻狂的谢公子,怎么会是这种模样。
他该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游山历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承载着沉重的责任缄默的坐于高台之上。
错觉似的,乔嗔总感觉在路过茶馆时,马车里那肃穆的储君侧过脸看了她一眼。
乔嗔把自己往青娘子怀里埋了埋,索性不再去看楼下的景物。她脑子里回忆起的,全是那天谢长寄与顾行微争执时,谢长寄眼底逐渐黯淡的光。
青娘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只能默默的伸手顺着乔嗔的长发,低眉顺眼的模样倒真像个和蔼的大姐姐。
“小丫头,你喜欢谁?”
“谁?”
“嗯……如果有一天,你家师兄跟小太子一定要死掉一个,你希望谁能活下来呢?”
这个死亡问题把乔嗔问哽住了。
幸好的是她还没有想出答案,不速之客就打断了对话。
从一楼快步上来的青年抿着唇面色不善,腰间一把金灿灿的剑看上去极其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