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即便是在如此危机重重的时刻,谢宝盖这个心思既深沉又单纯的芝麻馅汤圆还没有忘记他的使命,维护他金屋姑姑的尊严,圆补他金屋姑姑快言快语中的漏洞。
当然,目的还是原先那个。
为了他亲姑的脑子里生的病。
他亲姑自然不知小胖侄子心里是如何想的,诧异的看了谢宝盖一眼。
王金屋并没有顺着谢宝盖的台阶下来,而是一挥手,斗志昂扬的朗声说道:“反正已经这样了,与其窝窝囊囊的被人压着打死,还不如拼一把,死而无憾!”
说着,银屋刀夺鞘而出,和它的主人一般,气势如虹、斗志昂扬的冲向黑袍男子。
乌苼先是一愣,继而反应极快,紫索亦自手中激射而出,直冲黑袍男子而去。
哟呵,她们倒挺有默契的!
刘墨差点要吹个口哨来感叹王金屋和乌苼这对忽然从仇人变成同伴之间的心有灵犀,雷小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抽剑吧,还等什么?”
果然情况如雷小闪原先想的差不离,即使有了乌苼的加入,他们这一行人仍然不是黑袍男子的对手。
“小闪,你有没有觉得那人干对乌苼手下留情了?”
当雷小闪再次被风沙掀翻在地的时候,先她一步被掀翻在地的王金屋匍匐着爬了几下,到雷小闪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个?”
雷小闪同样气喘吁吁,“他是对乌苼手下留情了,对我们可就不会了,他没有直接下狠手,那是因为他还要询问我们那劳什子循木的下落!”
“竟然这般认真的对付一个小孩,哈哈,杜连,原来你一直是如此卑鄙无耻,我直到今日才看清你的真面目!”
在谢宝盖差点又被风沙绳索箍住脖子之时,乌苼的紫索顺势往前一弹,缠上了杜连以术法支撑而起的风沙绳索。
只见一紫一褐两条绳索在空中翻滚纠缠着,倒似一对难舍难分的情人。
雷小闪眼眸微眯,情况有些诡异。
刘墨最是敏锐,一看这情形,脱口而出,“啧,原来那人干欢喜乌苼啊,这一场架可有的打!”
只是他话音刚落,只见杜连右手一扬一翻,掌心正对向愤恨瞪着他的乌苼,风沙绳索体型速度猛然暴涨,一息未到,原本看起来还势均力敌的紫索光芒一暗,便似瞬间从斗志昂扬的兵士变成了奄奄一息的垂死老者,颓靡着自半空中摔了下去。
乌苼更是被风沙绳索忽然暴涨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了近一射之地,方才稳住身形。
看到这一幕,刘墨有些吃惊,“这杜连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吧,他这般定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
雷小闪白了他一眼,“他已经手下留情了,对面的要是你我,怕早就被黄沙埋了脖子。”
“这倒也是,可是现在该怎么办?我现在头还昏昏沉沉的,可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刘墨看着尚还在关注着乌苼的杜连,低声哀叹道。
“能怎么办?等死呗!”王金屋倒是爽快。
雷小闪也没有办法,可是……她很不甘心啊!
难道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