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这些人来找她爹做什么,又懊恼刚刚为什么不直接表明身份,这要是他爹的同袍或好友会不会觉得她很失礼。
且这几个人看着就极贵的样子。
想了想还是又在田埂上检查了一会儿才在旁边的雪堆上蹭了蹭浇地的泥,一抬头竟发现那马车竟然还没走到如园,不知为何,汪如心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提着裙子抖了抖上面的雪沫才快步追了上去,几乎和那马车前后脚到了如园的大门。
车夫看到这小姑娘又走了上来,还以为是问了路没给人打赏,刚要说话门帘又掀开来,安璟礼兄妹二人都下了车又站在一旁伸手扶着一个年约五十的人下了马车。
那人身材高大身形鬼魁梧,冷硬刚毅,身上带着一种岁月沉淀出来的威严,不怒自威,
这感觉和她爹有点像,但她爹却是远远不及。
这人身份一定不凡。
安国公也瞧见了汪如心,挥开后面准备伸出来的手,目光盯着汪如心的脸看了几眼,随即身上那股威压一下散发了出来,汪如心顿时被一股肃杀之气笼罩住浑身血液像是被凝固了一般。
汪如心只觉这老头好生奇怪,这第一见面就在她家门口对她释放不好的气息,好在她在她爹身上感受的多,虽然这次强度要大得多,也只是想吓吓她而已,总不能朝她动手吧。
后面站着的兄妹两人也不知道他家老头怎么对着一个小姑娘大动干戈,只能浑身紧绷的站着。
安国公眼中露出满意之色只觉这丫头有些胆识,呵呵一笑,“可是汪家丫头。”
空气中那股子肃杀的气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不曾发生一般。
“我是汪如心,伯伯,您是来找我爹的吗?”汪如心声音清朗明快,眼里也有些许的笑意。
安国公哈哈大笑,“果真是汪家丫头,宝林教的不错。”
“不过,这大雪天里你怎的一个人在外,刚给我们指路的也是你。”
汪如心很光棍的脱口而出,“出来瞧瞧地里的苗,且就在家门口没什么好怕的。”
“你还会种地?”
“略懂一二。”
这回该安国公看不懂了,汪宝林有多看重这个姑娘他是知道了,这没千娇万贵的养着怎么还种起地来。
“哎呀。”汪如心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光顾着和您说话去了,我这便让人去通知到爹,你们里面请。”
冬日里也没什么事,谁也不会想到大雪天还有人上门拜访,是以看门的人也躲到屋里取暖去了,这才没有发现他们。
刚要伸手敲门大门吱嘎一下开了,已经跨出一步的田三看着面前的人,哭着一脸,“哎哟我的大姑奶奶,您怎么一个人就出去了,这外头冰天雪地的冻坏了可怎么整,这万一要是遇到歹人可怎么办。”
“且您还在扎马步呢,拳脚功夫一招不会,以后可不敢一个人出门了,外头拐子多。”
汪如心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田三一顿说,果不其然就听到了后面传来的轻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