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町民就是居住于城町中的人,主要从事服务业、手工业或是商业。
至于身为贱民阶级的秽多,他们有些居住于城町中,有些则居住于荒郊野岭之中。
不是每座城町都会有秽多存在。
但凡是有秽多存在的城町,秽多们肯定都是缩在城町中的一些普通平民绝对不会随随便便靠近的角落地带,是一帮被遗忘、被视而不见的人。
町民们和武士们一同居住在城町中,所以町民和武士的关系较为亲近。
因此清楚武士们都是一帮什么样的群体的町民们,不会因“未知”而太过惧怕武士。
而农民就不是这样了。
虽然生存于同一个国家,但居住于农村的农民们,和居住于城町的武士们,就像是生存在两个不同的世界的群体。
这种隔阂引发的“未知感”,让农民们和武士之间有着相当大的隔阂。
其实别说武士了,农民们和居住于城町的町民们之间其实也有着极大的隔阂。
农民们对武士的了解,基本都是道听途说来的。
比如武士们拥有可以随便杀人的权利,可以抽刀砍杀冒犯了自己的平民、武士们喜怒无常,总是无缘无故地拔刀伤人……
农民们所听说来的这些和武士有关的传闻,有些是对的,有些则是完完全全的谬误。
好在现在已是承平日久的江户时代。
换做是二百年前的战国时代,农民和武士之间的隔阂更大。
兵匪不分家——这一点在任何一个仍处于封建社会,或是仍残留着浓厚封建气息的国家都一样。
在战乱四起的战国时代,进攻方蹂躏被进攻方的农民是常见的事情。
而那些战败的败兵们,往往会集结作一团,再去骚扰各地的农民们。
现在好歹是已经没什么人见过战火的和平社会,江户时代的武士们远没有战国时代的武士们那么残暴,也没有什么战争,农民们受到武士们侵害的概率大幅减小。
所以在江户时代,武士和农民之间的隔阂,和战国时期相比,已经小上了许多。
阿町随意地将背上的行李扔到不远的角落处后,直接大大咧咧地仰躺在已经被村民们打扫干净的地板上。
躺在地板上的阿町,一边拉伸着自己的腰与四肢,一边随口朝坐在她旁边的绪方说道:
“刚才,我在看到火坂和那个金城之间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时,我差点以为他们俩要打起来了呢。”
“幸好最后那个金城做出了退步。”
阿町口中所说的,自然正是刚刚火坂在说出“武士道义什么的都是狗屁”这句话后,引发了金城的不满的这一事。
“我也以为金城要和火坂打起来了。”绪方道,“我都已经做好要上去拦住他们两个的准备了,不过好在那个金城似乎也不想惹出不好收场的大事来,所以不再和火坂多做纠缠。”
“我对火坂所说的那个‘不净斋’有些兴趣呢。”阿町双手撑地,将上半身支起,“我以前在不知火里听说过倭刀。”
“据说是唐土的一种将我们日本的刀和他们唐土的剑糅合而成的刀剑。”
“与之相配的倭刀术,也是一种将两国剑术的优点杂糅起来的一种非常特别的剑术。”
“我也有点想见识下兼具两国剑术的优点的倭刀术是什么样的呢。”
“我对倭刀和倭刀术也蛮有兴趣的。不过——”绪方耸耸肩,“你刚才也听土屋他说了吧?不净斋他已经销声匿迹近四十余年了。”
“说不定早就已经死了。”
“就算没死,今年他也快70岁了。”
“这么大年纪了,可能连刀都握不稳了。”
“谁说的。”阿町反驳道,“你看风魔大人和源一大人他们俩不也是一大把年纪,但仍旧很强嘛。”
“他们俩算是特例啦。”绪方没好气地说道,“不是每个老人家都像他们俩那样老当益壮的。”
“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有些人年纪大了后,身体仍旧很健壮——比如源一大人。”
“有些人在上年纪后,身体就会以相当明显的速度衰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