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道细微的碎裂声的响起。
一道斜向的刀痕出现在了木桩上。
随后木桩顺着这斜向的刀痕缓缓地掉落在地。
在上半截的木桩掉落在地后,一名一直恭立在身旁的侍者连忙一边摆着讨好的笑,一边捧着汗巾迎上来。
“蒲生大人,您的技法真是越看越觉得神妙啊!”
这名使者其实也看不懂蒲生刚才的技法到底妙在哪里,但只管拍马匹就行了。
蒲生也没有理他的这名侍者,接过汗巾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他刚才其实是在练定力。
一刀劈断木桩,并且让木桩在被斜向劈断后,仍保持着原样——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刀够快、够稳便可。
难的是保持压低身体重心的架势,一动不动长达半个时辰后,仍能精准地将木桩劈断、而木桩仍能保持原样。
在蒲生正用汗巾擦着汗时,这名刚才递汗巾的侍者的马屁仍在继续。
“就凭蒲生大人的身手,在此次的与阿伊努人的战争中,定能大发神威!让勇武之名永留青史!”
蒲生一直都是一个表情不多、话不多的人。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摆着一副像是刚刚有亲人故去的“死妈脸”。
但在听到侍者刚才的这句话后,蒲生的眼瞳深处情绪荡漾。
他再次拔出腰间的雷走,然后将雷州竖起,令刀尖直指天空。
因为太刀是专门用于马战的刀,所以太刀的长度往往要比打刀要长,为了方便在马背上劈砍,刀身的弧度也基本要比打刀要大。
不过这也不是绝对,有些打刀的长度、弧度与太刀别无二致。
绪方的大释天便是最好的例子。
绪方的大释天虽是打刀,但刃长却有75cm,刀刃的弧度也很大,是典型的“和太刀没啥两样的打刀”。
蒲生的雷走的刃长比绪方的大释天要长上一些,换算现代力求的厘米单位,雷走的刃长约为77cm。
蒲生细细地打量着手中刀尖指天的爱刀。
在冬天暖阳的照射中,雷走的刀身在光线的照射下,闪着清晰的蓝光。
望着爱刀,蒲生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音量低声说道:
“如果真能让勇武之名永留青史就好了……”
蒲生的这道呢喃刚落下,一道响亮的通报声突兀地响起。
随后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
来者,是老中松平定信的使者。
……
……
松前城,西北角某处——
看着身前的景象,玛卡闹心情大好。
目前呈现在玛卡闹眼前的景象,像极了佛教里面的地狱。
到处是血,到处是断肢残骸,到处是哀嚎与惨叫。
就在刚才,玛卡闹亲率着一批人突袭了这条街道。
仅片刻的功夫,玛卡闹他们便用着他们阿伊努人最擅长的箭术,血洗了这条街。
一种复仇的快感,自玛卡闹的心间涌出,然后传遍全身。
看着街道上的那些和人的尸体,玛卡闹的心情更是畅快到恨不得直接大笑出声,直到笑出眼泪为止。
玛卡闹是在父亲的那一辈,入住松前城,成为了松前城的归化虾夷的一员——在玛卡闹的父亲领着他母亲入住松前城时,玛卡闹还没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