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他们在煮肉!”月儿悄悄的上前,轻声汇报道。
这也是监狱的规矩,这些跟班事无巨细,基本都会向上头汇报,这鬼地方也不可能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吃喝拉撒。
“别叫我主人,别管他们!”花初夏平静说道。
月儿轻手轻脚的退了开来,在一个角落里,轻轻的搂住了小小,两人蜷缩在角落,时不时的说几句耳语。
她们已经习惯了耳语,这个地方的生活,任何的话都可能被人听去,越是小心,越是安全。
“你过来。”花初夏却又将月儿叫了过来。
月儿急忙佝偻着身体,小跑步的靠了够来,眼睛瞄着地面,连头都不敢抬起。
“这样的事情频繁吗?”花初夏意有所指。
这样的事情,指的当然是鞭打死人的这件事。
“每年总有那么几次,这个不好说,今年这是第三次了!”月儿小声回答,有些惶恐。
这些监狱之中的人,最是害怕回答不上主人的问话,轻则会被处罚,重的甚至会被打死。
“前面两次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说。”花初夏不置可否,语气随意。
“第一次是一个老滑头偷了牛肉,秦当家杀鸡儆猴,第二次是因为,因为那人的姘头想吃肉。”月儿声音极小。
她连刀疤的名字都不敢说,只是在脸上示意的划了一下,花初夏知道她说的就是刀疤。
刀疤和秦自书无疑是监狱的食物链顶端,这样的人姘头不会少,只是那句‘想吃肉’还是让花初夏有些不适。
这些人完全没有了人类的底线,如同凶狠的野兽一般,统治着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
在清浅下来之前,这里甚至没有高阶女修,这一点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这些凶狠男修,只怕没有一个是靠得住的,可笑的是清舞自作聪明的送上了门,只怕尘埃落定之日,就是清舞被采补至死之时。
“你退下吧!”花初夏了解了一些消息,示意月儿走开。
对这个鬼地方了解得越深,花初夏就越想杀光这些野兽。
姜无痕常年生活在痛苦的深渊之中,对于修士人性的黑暗,他深有体会,此刻他靠了过来,忍不住提醒。
“看来花道友已经发现了端倪,这个局怎么破,不知道道友有没有想法?”姜无痕抛砖引玉,面色凝重。
进来多日,他想不到怎么破局,这里的修士全都是玩命的野兽,战力惊人。
而且凶狠狡诈,完全没有底线,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若是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姜无痕甚至准备好了毒药,万一失败就自尽,好过成为这群野兽的玩具,成为被折磨的对象。
“很简单,我们防着清舞这一边就行。”花初夏释放了一个禁制,才低声说道。
这句话提醒了姜无痕,现在局势是清舞占优,只有他们才会想着破局,最好的靶子正是自己这方。
秦自书绝不可能先对最弱这方动手,理由很简单,若是秦自书对着他们动手,即便是杀了他们三人,秦自书也是处于下风,反而少了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