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叔叔。”苏芍弯唇笑着,面上乖巧的不得了,可眼底却带了几分桀骜。
不等南一溪回过神来,她一把将自己的包挎在肩上,拽着南一溪的手腕踉跄着离开医院。
苏芍今天背的是红色酒神包,包内没有拉链,包扣也没按好。就在刚才包包甩起挎在肩上的时候,一张薄薄的绿色卡片,从包里掉了出来...
刚出了医院大门,南一溪就赶紧把人拉住,“勺子,勺子...”她喘了两口气,顺带把自己大衣腰带系好,“你这腿刚包扎好,跑什么?看见个模样帅的医生,还来劲儿了是不?”
苏芍吸溜了两下鼻子,一本正经地点头,“你还别说,刚才那嘴毒的医生确实把我心底的**给点燃了。”
南一溪笑的暧昧,用手撩了把利落的短发,又把胳膊搭在苏芍肩头,“这少儿不宜的话,咱们回宿舍说,或者微信聊不行?非得放到医院大门口来扯?”
“你那恋爱脑里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呐?”苏芍瞥了她一眼,“此欲非彼欲。”
那是?
南一溪微微出神发怔,又听苏芍说道,“胜负欲!”
自从刚才看见医院里那个男人的第一眼,苏芍骨子里能感觉到,他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自己很不舒服。
就好像云泥有别,他是蓬勃峻拔的山松,而自己则是浑噩的咸鱼...
“胜负欲?”南一溪觉得这个词新奇,想了一会儿乐滋滋笑着说,“咸鱼可不会有胜负欲。看来你是咸鱼做到头,要翻身了!”
“咸鱼翻身,不还是咸鱼?”苏芍耸肩,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南一溪摆出恨铁不成钢的架势,插着腰张嘴,“我可不准你这样说自己。我家勺子明明是条锦鲤,要不是八年前...”
说着说着,她眼眶红了,声音也跟着开始哽咽。
“打住!你可别又煽情了。”苏芍撇开头,伸了个懒腰,“当咸鱼没什么不好的,逍遥自在没人管。”
话虽这么说,可苏芍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南一溪还想说什么,包里的手机倏然响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手机铃声。
“主人,帅哥给你来电话了,快接啊——”
好好的虐心氛围,全被这突如而来的铃声给打断了。
不用想,一听这半吊子的铃声,苏芍就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
“黑南北想干嘛?今天晚上他过个生日,又哭又闹的,还害得我把腿给摔了,这个点儿都没回宿舍。”苏芍气不打一出来,精致的眉眼带了愠怒,“要不是现在我打不过他了,刚才在酒吧我就想给他揍一顿!”
说完话,就想去抢南一溪的手机。
南一溪见状,赶紧按下苏芍的手,“咱仨好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你直接跟他撕破脸皮也不好,我跟他说就行。”
“主人,帅哥给你...”南一溪刚接起手机,里头就传出一阵鬼哭狼嚎的男人声。
“溪溪,勺子她不接我电话,是不是生我气了,以后都不理我了?”
南一溪按了免提,苏芍自然也能听见电话那头的动静。
她翻开包找出手机,上面确实有二十多个未接...
一般到了晚上,苏芍都会点开手机里的勿扰模式,不是她不接他的电话,而是这个时间段,她谁的电话都不想接。
不给那些妄想打扰她清梦的人一点儿机会。
所谓咸鱼和海王的区别:深夜,一个开勿扰,一个把手机音量开到最大...
苏芍给南一溪使了个眼色,南一溪立刻心领神会,“小黑,你别伤心了。勺子她手机没电,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
白东西坐在酒吧包厢里的地上,本是愁眉苦脸的模样,一听到手机里南一溪的话,连蹦带跳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那就是说...勺子没生我气?我还能继续追她呗?”
苏芍听见这话,心里咯噔一声。
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