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李福寿需要的,所以言语中轻轻提点了一下,这是上位者平衡权力的诀窍。
整肃归整肃,敲打归敲打,总不可能把自己家的看门狗也宰了,那样做白人投资者岂不就可以为所欲为。
双方矛盾深一点好,不至于同流合污。
相比较何守田好色又贪婪,范阿生在北美锻炼了一年多显得沉稳大度,做事一致一般都很有规矩,当真是意外之喜。
有了他们两个大管家在家坐镇,再加上妥帖的人事安排,红河谷绝对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在码头上
李福寿与爱德华议长拥抱告别,表现得十分亲密,宛如一对好基友。
临行前,爱德华将女儿叶琳娜托付给他,意思就是跟在李福寿身边去欧洲游历一番,正好帮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应酬。
言外之意,自个儿细细体会去吧。
把小白兔放在大灰狼的身边,如果下口去吃就是禽兽,如果扮作柳下惠就是禽兽不如,反正落不了好。
李福寿一一答应,然后挥手与众人告别,带着手下踏上了快速货轮“泰山”号。
长长的汽笛声鸣响过后
“泰山”号缓缓离开码头,在众人的期盼和喧天的锣鼓声中逐渐加速,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航迹。
站在船舷边
李福寿看着叶琳娜随风摆动的金色长发,不禁露齿一笑,神情显得十分愉悦。
“叶琳娜小姐,爱德华先生忽然给我来这么一手,搞得我猝不及防,你说我该怎么安排你呢?”
“请注意你的绅士风度,先生。”
“这艘货轮虽然经过专门改装,但只有一间豪华套房,请原谅我们事先没有准备,实在不行,只有我们两个挤挤了。”
“哼,你想都别想。”
叶琳娜傲娇的一甩头发离开了,远远的丢下一句话;“我知道你没那么好心把豪华套房让给我,最少也给我安排一间有热水洗漱的房间,否则我到布里斯班就跳下去。”
“如您所愿,小姐。”
李福寿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是如愿安排一间符合叶琳娜小姐身份的房间,还是愿意眼睁睁看着她跳下河去,怎么理解都对。
他来到船长驾驶室,耿宝贵率领一众船员齐齐的躬身行礼;“卑职恭迎老爷视察,不胜惶恐。”
“不用多礼。”
“谢老爷恩典。”
李福寿来到耿宝贵的身前,上下打量他一番后拍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虽然比以前黑了些,但是身子骨更壮实了,看起来也更沉稳,在曼彻斯特的学习还是很有效果的。”
“多谢老爷可以栽培,卑职没齿不忘。”
“行啦,我知道你是个重义的人,做的事也很合我的心意,但是有些规矩还是不得不讲的,要不然上下就乱了分寸,刀子扎在你的腿上,疼在我的心里,以后做事可莫要冲动了。”
“老爷,我……”
耿宝贵抬起头来已然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肩头还在一抽一抽的抖动。
李福寿重重的拍了两下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要尽快的学成归来,红河谷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挑起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