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河谷港口
目送着满载着士兵的轮船扬帆起航,在布里斯班河划出一道长长的雪白航迹,向着东方摩尔顿海湾方向驶去,送行的众人感慨良多。
“勋爵阁下,此次对于北方大动干戈,是否显得有些反应过度啊?”弗兰克州长望着远去的轮船,担忧的神色萦绕在眉头。
他不会忘记去年八月,新晋昆士兰伯爵大人带着女王的荣耀返回澳洲,随即展开的一场大规模内部清洗活动,一千多人被扔进了煤矿里苦役营。
伯爵大人强硬的手段,令弗兰克深深感到忌惮。
“弗兰克你知道的,昆士兰州中北部地区的治安极其混乱,盗匪横行,有些偏远地区的牧场主全家遇害,竟然过了两年多才被人发觉,实在到了不整治不行的地步。”
李福寿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出现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在胸口虚画了一个十字架说道;“上帝保佑,对于罪行的容忍姑息态度,无疑是对善良民众的伤害,这加重了他们的灾难。
我作为昆士兰州议长,女王陛下分封的昆士兰伯爵,昆士兰州的庇佑者,对这片广阔土地上的人们负有天然道义上的责任。
此次重拳出击
就是显示出对于恶行绝不妥协的强硬态度,以上帝赐予我的惩罚之剑,扫除笼罩在天空中的罪恶阴云,迎接神圣之光普照大地。
人们安居乐业,就是我的最大心愿。”
弗兰克州长也是从政多年的老油条,在悉尼抓住摩根州长的一句错话,将这个老牌政客扳倒了,导致了新南威尔士州政坛的大洗牌。
仅从这一点上来看,也不是什么善茬。
他和李福寿打交道多年,知道这是个绝不容许半点轻视的小狐狸,别听他嘴上说的那么好,实际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儿?
为了打击罪恶,不惜派出自己的私军倾巢而出,出资出力出人围剿荒原上的匪徒,用脚趾头想一想也不会那么简单。
弗兰克这个人虽然有些贪婪,有些尸位素餐,有些能力平庸,有些欲壑难填,但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有自知之明,识时务,知进退。
广袤的昆士兰州中西部是弗兰克的基本盘,仅剩下的一些白人支持者大多位于该地域,他非常不愿意李福寿把手伸进去,扩大在该地区的影响力,但却苦于无力阻止。
因此,弗兰克做了最后一番努力;“赞美您的美德,我只是感觉……呃……是不是在行动的时候多一些……”
弗兰克双手比划了一下,有些便秘似的考虑自己的措辞后说道;“嗯……多一些周全的考虑,以避免误伤不明真情的群众,您知道,在昆士兰州中西部的蛮荒之地,人们习惯用枪来表达自己丰富的感情,其实他们不是十恶不赦的人,只不过性子有些粗野……”
“州长先生,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把枪口对准我的士兵,哪怕他只是想说,你好先生,任何人只要敢于摸枪,结果就是会被子弹打成马蜂窝,不可能有第2种结局,我绝不会拿士兵的生命来试探对方是否含有1%的好意,绝不可能……”
李福寿断然拒绝了弗兰克州长的建议,这个怂货不但没有为治安作战出钱出力,反而指望扯后腿,影响此次重大军事行动的效率,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