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为什么你总是讨小孩喜欢,从前在司马村,村里的孩子,都与你玩得亲热。”司马若华也很喜欢羊角辫小女孩,打趣道。
老掌柜细细打量了金叶子,赞叹道:“十足真金,这是十足真金。”
司马九心中暗笑,商家柳掌柜,当然不会是金中包铁的江湖骗子。
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十足真金,这天底下哪有什么十足真金。”邻桌几个彪形大汉,从司马九拿出铜钱时,就已投来目光。
他们服饰有左祍和右祍,其中,还有一个光着膀子,穿着鲜卑虚披袖衣的人。
这四五人面色凶狠,身上隐隐有纹身露出,显然是当地的地头蛇。
他们见司马九面生,听口音知道司马兄妹不是大兴城本地人,又见他们穿的华贵,财富外露,以为是初涉江湖的雏儿,几个人打了个眼色,都站起身来,向着司马九这桌走来。
“老李头,听说,南方南陈余党,有做法化石为金的手段,你别给两个外地雏儿骗了。”一个右祍衣裳的汉人汉子,劈手从掌柜手中抢下金子,在手中掂了掂,又放在满口黑黄的牙齿上咬了咬。
司马九微微摇头,心中一顿恶心。
这金子,他是不会再沾手了。
此时,他也想见识下传说中古代江湖的套路,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大汉表演。
大汉咬了咬金叶子,眼中掠过一丝狂喜,后将黄金放入怀中。
“老李头,我说这金子是假的吧,一股铅胎味道,今个儿爷心情好,就不报官了。”
“外地蛮子,看什么呢,快滚。”大汉衣裳撩开,露出一刀把。
老掌柜心下惶急,司马九的金子是在他手中丢失的,他可赔不起。
于是,他急忙上前拉住汉子的衣裳,怕他跑了,嘴里只是哀求,“好个虎爷,这金子真假,咱们去官署一问便知,可别屈了这两个外乡孩子。”
那个汉子哪里肯理他。
汉子旁边一个披着袍子、露出半边胳膊的鲜卑大汉,看着不耐烦,一脚踢向老掌柜。
鲜卑大汉身子粗壮,这腿要是踢的实在了,羊角辫小女孩都要受伤。
司马若华在旁边越听越气,这抢劫也太没技术含量了。
她见鲜卑大汉动手,起身上前,手肘微微弯曲弹出,打在鲜卑大汉腰间。
司马若华虽使用的是医家入门功夫,可也不是几个地痞无赖受得住的。
鲜卑大汉被打得眼珠凸起,抱着肚子弯下腰,不住的咳嗽,叫唤。
司马九见状,起身挥手示意掌柜带着小女孩退后。
他看着老掌柜和小女孩,补充道:“一会儿打坏了东西,我会照价赔偿。”
正当司马九摆出架势,准备动手时,汤饼馆大门的帘子被掀起。
一个十岁左右的虎头虎脑少年和一个六尺巨汉走进汤饼馆。
“胡老三,拓跋虎,你们来进昌坊撒野,是不将我夏长堂放在眼里么?”虎头虎脑的少年,虽然年幼,神态却很是豪爽,看着一帮地赖怒目而视。
“徐世勣,尉迟恭,你们狂什么!”
“若不是新帝祭祀诸天,筑黄金通天塔,祈福帝国,十二卫明令禁止在城中打斗,某会怕你们?”抢金叶子的汉子见到两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场面话却说得漂亮。
“十二卫虽监管全城,可在这里悄无声息的把你们做掉,他们又奈我如何。”六尺巨汉语气平和,威胁之意具显无疑。
“放下东西,可绕你们一回,否则,我大哥的钢鞭可不认人。”虎头虎脑的少年面不改色,颇有临危不乱的大将风范。
语毕,六尺巨汉从腰后掏出一把钢鞭,拿在眼前晃了晃后,直勾勾的盯着抢金叶子的汉子。
听到这里,司马九眼皮狂跳。
这两人便是鼎鼎大名的徐世勣和尉迟恭。
尉迟恭善使竹节钢鞭,想来,便是这个六尺巨汉。
徐世勣年纪较小,算算,此时也就十岁左右,应该就是那个虎头虎脑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