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阗王带着复杂的心思,来到了清河公主的营帐之前。
他刚想要往帐篷里走,却被侍剑拦住。
怒气冲冲的侍剑瞪着于阗王:“你这个时间来做什么,公主殿下已经休息了!”
于阗王脸上堆起尴尬的笑。
若换作此前,他根本不会将一个小小使女放在心中,哪怕是大秦公主的使女也不过如此。
但是现在,他却不敢得罪这个张牙舞爪的少女。
他听不得侍剑说的秦语,但能猜得出对方的意思,因此只能用于阗语道:“是赵副使让我来的,让我今日来此成亲。”
侍剑听不懂他的于阗语,就是不准他过去,侍剑不准他过去,门口的护卫自然就不让开,而门口护卫不让开,于阗王便只能在那呆着。
于阗王心思转了转,让一个侍卫去找赵和来,这事情是赵和惹起的,想来赵和能够解决。
那侍卫去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身边还带着一个满脸不耐的人。
正是陈殇。
已经洗净脸的陈殇斜睨着于阗王,于阗王也认出他来,面色微变。
这厮是清河公主的追求者,如何肯放他进入公主的帐中?
他看着陈殇,带着戒备之色:“你来做什么?”
陈殇却是会说几句于阗语的,当即瞪着他道:“不是你求赵副使派人来么,我自告奋勇来了!怎么,你不愿意?不愿意我就走!”
“不是,不是。”于阗王此时哪有什么挑捡的余地,连忙拱手:“我只是没料想你来了……”
侍剑见来的是陈殇,也是一脸讶然,气鼓鼓地道:“陈殇,你这个废物,你跑来做什么,难道你真要送这个老东西入公主的帐篷?”
陈殇呸了一声:“我来做什么,我总不是来吹箫祝兴的……你放他进去,别的就不要管了!”
侍剑愣了愣,然后尖叫:“你疯了?”
“阿和的意思,你知道的!”陈殇向她挤了挤眼。
侍剑仍然满腹犹疑,赵和的意思……赵和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不想退,在她身后,门帘一掀,王鹿鸣走了出来,牵着她的手,向她使了个眼色。
侍剑看到王鹿鸣,知道她一直跟着清河,甚至两人睡觉都睡在一起,她出来,定然是代表了清河的意思。
她心中犹自不解,但既然清河的意思是如此,那她也无从拒绝。
她毕竟只是一个使女,哪怕在清河面前再有面子,再有情份,也不可能去左右清河的心意。
因此她只能恨恨地看着陈殇:“陈殇,在咸阳的时候,你这泼皮死皮赖脸,我还道你是条汉子,没有想到,你竟然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