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国愣了一下,回头看看包袱,“嗐,那哪是我买的,是霍宁给山子买的。”
那丫头说包袱里是零嘴,他还真信了。
于抗美撇撇嘴,她才不信,霍宁的钱都叫臭不要脸的徐家花完了,况且山子一个小子穿什么花布,指定是老东西又藏私房钱了,她嘀咕着回去拿起那块花布在身上比划来比划去。
儿媳妇姚秀芳从外面进来,看到那块布喜上眉梢,“妈,这是哪儿来的布?真好看!”
“你老公公买的,你拿去给你和连珠做身裙子!”于抗美随手塞给她。
赵建国回来拿烟袋听到于抗美的话连忙进去,“我都说了是霍宁买的,你瞎咧咧啥。”
于抗美有些拿不准了,“她不是没钱了吗?”
“霍老三又给她寄了,她还拿到了借给徐家的钱,村子里就数她有钱,别瞎出去嚷嚷啊,我得去找书记刘会计商量打井的事情。”赵建国拿起烟袋锅走了。
“哎,你哪里来的钱打井啊?”于抗美扯起嗓门问,赵建国已经走远了没听见。
姚秀芳想吃了大便似的急忙把那布放下撒腿走了,“我还有衣服穿,你给二妹留着吧。”
一个屋檐下过了七八年,于抗美还能不知道儿媳妇的心思?
儿媳妇看不上霍宁,连她的东西也不想要,其实霍宁那孩子……罢了罢了,不要就不要吧,她留着个连珠做身裙子,多余的布料给连玉做身衣服。
赵建国哈哈大笑着到了村部,把一叠百元大钞拍在会计桌子上。
刘会计看着那一摞钱,视线都直了,“村,村长,这,这哪里来的?”你不会是逼得急了去抢信用社了吧?那可是犯法的!
“霍宁给村子里捐了1500块钱打井,剩下的2000让咱俩抻头给她盖房子。”赵建国把霍宁的图纸拍在他面前。
刘会计看看图纸,又看看钱,拍桌子大笑,“这下好了,咱们村的水稻苞米有救了,这不会是个梦吧?”
赵建国也觉得是在做梦,伸手拧了一下刘会计的胳膊。
刘会计疼得直龇牙,“痛痛痛,快松手。”
赵建国嘿嘿两声,松开了刘会计,“我这就去找人来打井,早一点打好井就多抢回来点粮食,大家伙儿就能少挨点饿,你召集一些人给霍宁盖房子,别忘了叫赵明尧,他会看图纸。”
“好,好!”刘会计高兴得直搓手。
“村长,你跟我说说霍宁怎么想起捐钱给村子里打井了?”
赵建国把霍宁的话跟他原原本本的学了一遍,“既然霍宁想学好,咱们得给她一个机会。”
“是啊,那孩子怪可怜的。”刘会计唏嘘了一阵,拍着胸口保证。
“阻止村子里流言四起包在我身上,我这就找人帮霍宁盖房子……哎,村长,房子盖在哪儿?”
赵建国愣了一下,“这个霍宁没交代,还是盖在霍家的老屋场吧?”
“行。”那一片人多霍宁住着也安全,他把钱收起来,兴冲冲的去村子里找人。
大家听说村子里有人要盖房子,都凑上去打听工钱的事情。
刘会计,“外面什么价,村子里就什么价,还管一顿晌午饭,肉和白米饭管够。”
村民纷纷问谁家盖房子啊,这么敞亮。
“霍宁家盖房子,有功夫的都来啊!”
村民纷纷做鸟兽散,他们就是穷死也不去挣霍宁的钱,嫌脏。
刘会计傻眼了,这些人怎么这样,“喂,你们别走啊,人霍宁改了,还捐钱给村子里打井呢。”
“嘁,这么多年要改早改了,现在被抓到就改了,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