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就来算算账,从六年前开始,我阿舅每个月都会给我寄海产,海葵里的激素有你一半的功劳,你害得我那么惨,不赔偿别想全身而退。”
霍宁提起话筒,给江璟打电话。
瞿敏芝瞳孔猛缩,打开大门跑了。
“你别走啊,我还没算完账呢。”霍宁冲出去,对着瞿敏芝的背影大喊。
“你赶紧回来,我忙着呢。”
傻子才回去,瞿敏芝跑得更快了。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大姐搞事情牵连到她,她的钱基本都给大姐花了,哪里还有钱赔霍宁。
三河市这趟浑水她趟不起,得赶紧离开这里。
霍宁撇撇嘴,关好大门去厨房做饭。
谷蕴回过魂来跑进厨房,“阿宁,你,你真的不能……”
“前几个月海葵被人藏了,受伤后去住院有段时间没吃,发现身体不对去检查才知道身体里有激素,张金莲长期服用激素,她知道我喜欢吃海葵,我跟她确认过寄了海葵过来。
我福大命大逃过一劫,你收拾收拾准备回去吧。”
谷蕴拍拍胸口,吓死他了,“我不回去,晚上我们吃什么?”
“上车饺子下车面,包饺子吧。”霍宁扎好围裙,拿起盆子去舀面粉。
谷蕴望天,破丫头真气人。
第二天天还没亮,霍宁送谷蕴出门。
谷蕴坐上汽车,望着站在门口朝他挥手的霍宁,眼睛有些湿润。
霍宁消失在视线里他才回头,视线落在旁边的一大袋吃食上面。
昨天晚上霍宁忙到后半夜,给他准备了这些东西。
自从母亲过世后,再也没有人关心他的衣食住行。
小外甥女长大了,懂事儿了,也有出息了。
小时候那些黑锅,没有白背。
昨天晚上他和霍宁开诚布公谈了一次,他知道了她的艰难和不容易,还知道了瞿敏芝的真实嘴脸,当着霍宁一套,当着他一套。
这些年他瞎了狗眼才会觉得瞿敏芝是个好的,幸好他们分手了。
谷蕴到汽车站看到瞿敏芝和一个男人靠在一辆大巴边说话。
瞿敏芝在同一时间看到他,飞快朝他跑过来,“谷蕴,好巧啊,你也回羊城吗?”
也?谷蕴脸色一沉,转身往外走。
余舟拎着东西跟在后面。
“喂,你去哪儿啊?”瞿敏芝看看汽车,又看看谷蕴,她的车马上要开了。
她咬咬牙,踩着高跟鞋去追谷蕴。
瞿敏芝跑到汽车站外看到谷蕴坐上小汽车离开了,她跺跺脚拦了一辆出租车,“追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有些迟疑,追人家干啥?
瞿敏芝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快,他们转弯了!”
“好勒!”司机接过钱,汽车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出去。
余舟很快发现有人追自己,加快速度甩掉出租车。
出租车追丢了人,送瞿敏芝回去,又误了大巴。
她欲哭无泪,急吼吼去买下一趟车票,赶着回羊城去找谷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