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易雪听到司马景文这样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微微蹙着眉,没再说话,目光移向了远处,两岸江面上倒映着杂草和树木,一道残阳铺在江面上泛着红光。
静默片刻,易雪放松了神情,微微舒了口气,缓缓说道:
“王爷,即是造化弄人,何苦痴心于此。当年的韵儿已死,婚约早已做废,王爷且纳了虞王妃,我与王爷之间再无可能。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穆易雪。”
“虞王妃是贾后之母广城夫人作媒,当时的环境,当以保全整个琅琊王室,纳妃也是无奈之举,我与王妃相敬如宾,却无真情。”司马景文不安的抓住了易雪的手腕,解释道。
易雪瞥了一眼抓在自己手腕上的司马景文的手,眸色幽深,淡然回应:“琅琊王纳妃本是正常,你并未对不起任何人。”
易雪的冷漠刺痛了司马景文,他捏紧了抓住杨韵的手,急切的说道:“可是我希望一直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你呀?”
“杨韵已经是个死人,况且就算杨韵不死,在世人眼中也是个乱臣贼子。如今的穆易雪只是王爷救下的一个孤女,是一个靠卖艺为生的伎娘,琅琊王就算纳侧妃,也必是门阀贵女,易雪的身份怕是入不得琅琊王府。”
司马景文不由的将双手扶在易雪的肩膀上,坚定而真诚的说道:“虽然我不能给你正妃之位,却万不想委屈你,我对你会付出一生的真情与宠爱。”
听到司马景文**的表白,易雪不由得苦笑,凝目问道:
“王爷何等身份,就算为我付出一生的真情与宠爱又如何?被你无名无份的养在雅庐做个外室,还是进琅琊王府做一名被你宠爱的妾室?即上不了族谱,又入不了宗室,在王爷的正妃与侧妃之间苦等王爷垂爱,王爷当真想要这样吗?”
易雪的话是他没有想过的,是呀,以她的性格怎会受此委屈,而他当真要这样委屈她吗?
司马景文听到这里内心一阵阵的抽搐,紧得快要窒息,他真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随后易雪又轻轻舒了一口气,将目光移到司马景文的脸上,眼神坚定而从容,语气轻柔却又充满的真诚说道:
“王爷一定要记得,如今没有杨韵,只有民女穆易雪,易雪与琅琊王并无渊源,机缘巧合为王爷所救,因有几分才艺而受王爷照拂。倘若易雪真的入了琅琊王府,他日被人认出,琅琊王可是要招来宗族之祸,易雪万不可为了儿女之私,让王爷冒宗室之险。
何况我身负家仇,个人感情之事,早已不放在心上,易雪感念王爷对我的厚爱、感激王爷护我周全,琅琊王终归属于司马氏,既然绝无可能,何苦痴心?不如两相安好,这才是对易雪、对王爷最好的。”
穆易雪说完微微一笑,向司马景文福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既然绝无可能,何苦痴心?”
易雪的话深深刺痛着司马景文,留下他呆呆的立在船头,独自在冷风中凌乱着。
而这边船仓里的慕容迦瞥见了一切,心情美得犹如春天里开出了朵朵桃花,得意的竟然哼出了小曲。
见周蓉与青鹘一副欢喜冤家的模样,他忽然开口问道:“周蓉,为什么今天的景色极外的美呢?”
“啊?”周蓉被这莫名一问搞得不知如何作答。
“那是因为今天的青鹘很帅呀。”哈哈哈.......
“哦!”
周蓉与青鹘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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