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韵见他有事情瞒着自己,却也不好继续追问。
而宇文部的使者回到宇文部,将与段部求亲结盟失败告之宇文丘不勤,丘不勤登时气得爆跳。
恨恨的骂到:“段务目尘,你这个乌桓人的奴隶,竟然如此小看于我,他日我定要你整个段氏为你今日的傲慢陪葬。”
说完,走出大帐,冲着士兵喊道:“把我的马牵来。”
宇文丘不勤跨上马,疯一般的冲向了宇文素延的部落。
而宇文素延喝着酒啃着肉,独自欣赏着几个舞女跳舞,酒足饭饱后,他忽然觉得无趣,一脸的不耐烦骂着:
“去去去,都给我滚出去,一天到晚就只会跳这几支舞,看着腻歪。”
舞女听闻赶紧退了出去。
宇文素延挺着肚子走出了帐外,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望着天边红色的大圆盘就要从这一片白茫茫中落下去。
“今日可是难得的好天气呀!”宇文素延自言自语道。
此时一名士兵跑了过来道:“小王,丘不勤王子来了。”
“哦,到哪里了。”宇文素延听闻丘不勤来了,马上理了理自己的皮袍。
“已经进了部落了。”
“哦,赶快去通知百夫长们前去迎接。”
“不必了。”说话间丘不勤已经策马来到了宇文素延的面前。
他翻身下马,直接来到了慕容廆的面前,扬着手中的马鞭冲着慕容廆一顿猛抽。
只见慕容廆的破羊皮袄已经散开了,裸露的皮肤皆是一道道血痕。
但慕容廆却是哈哈的大笑:“痛快、痛快,来呀,打死我呀,丘不勤,看你现在像只爆怒的狮子,想必是吃了大亏吧?”
丘不勤被激怒了,他的鞭子更狠了。
慕容廆咬着牙,不吭一声,几次想爬起来,但是根本站不起了。
宇文素延见宇文丘不勤如此抽打慕容廆,忙上前劝道:“王子,切莫再打了,再打下去这人怕是要打死了,他是我们牵制慕容耐的筹码。”
丘不勤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在慕容廆身上又狠踢了两脚,气呼呼的说道:“吩咐下去,这些日子要注意外面的动向,增加巡查的哨兵。”
宇文素延也不敢多问,只能应承道:“好,我这就安排。”
丘不勤发泄完了,也不在素延部多留,上了马回自己的大营去了。
慕容廆躺在地上,望着丘不勤离去的身影,擦掉嘴角上的血迹,脸上浮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
宇文素延在得到宇文丘不勤的命令后,自是不敢怠慢,加强了巡逻和防范,可是过了三月有余也相安无事。
天气开始转暖,春天来了。
除了山阴背面的积雪还没有融化,整个草原已经露出了枯黄草皮,草场开始返青了,万物开始复苏。
而此时宇文部的毡包里,早已经不再关注加强巡逻的事了。
各小王、将军、百夫人们经常聚在一起商量着哪块草场好,要去抢哪个部落的地盘,事实上他们也真的开始着手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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