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三弟在洛阳,我这个做大王嫂的心里一直不是个滋味。
当年三弟被晋人请到洛阳,说是去学习,我们都明白是去做质子,父王三个儿子,我和左贤王当时刚成亲,二弟又是世子,所以只有三弟了,当时玉伽阿姆的身体又不好,可还是将三弟送去了。
说来三弟在洛阳风风雨雨的,也是不容易,青瑶功不可没呀,却没想到无忧姑娘与青瑶、三弟还有这般故事。”
左贤王妃的话,让段务语兰彻底没话说了,毕竟洛阳的事她只知道个皮毛,她想难借无忧为难青瑶不成,却搞得自己嘴软。
可段务鹤音却比段务语兰沉稳多了,她听了几个人的对话,满脸堆笑顺着左贤王妃话,也是一脸的敬佩之情继续说道:
“大王嫂说的是,我们大单于也跟我讲起过三弟在洛阳的事,三弟在稳定晋国和慕容氏的关系上,当真是功不可没呀,来,我这个王嫂应该敬右贤王妃、青瑶大妃还有庞庄主与无忧姑娘一杯。”
见段务鹤音抛来了橄榄枝,这不接也要接呀,毕竟人家是大阏氏,再说了,她的话也没毛病呀。
于是,杨韵、青瑶、庞清和无忧也都客气的回敬着。
酒过一巡,段务鹤音又把她的眼光投向了杨韵,脸上依然挂着笑:“当年右贤王妃的琴伎在洛阳可是名噪一时,出入各大王公贵族之家,甚至连在贾娘娘这个大仇人面前都可以镇静自若献艺。
听闻三弟甚至为了给右贤王妃解围,还给那个什么公主跳了支舞,三弟对右贤王妃的感情当真是羡煞旁人。
这几年不知有多少部落和大臣想往右贤王府送人,都被三弟拒之门外呀,只是三弟至今没有一儿半女,我和大王嫂也当真心急得很呀!”
段务鹤音看似无意的说着,实则又是在含沙射影的指明她也只是个琴师出身,另外又借着慕容迦对杨韵的感情,来说明杨韵不能生,对不住慕容迦。
段务鹤音总是不留余力的扯着杨韵,让人心里当厌的得,可是她是大阏氏又是王嫂,她说这话好像也没毛病。
听到段务鹤音的话,杨韵的脸不由的变了色,她见段务鹤音又把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她咬了咬嘴唇,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想礼貌性的回段务鹤音两句,却又不知说什么,而此时她的注意力已经在周蓉身上了。
而观周蓉的状态,她一直在憋着劲,已经快到了忍不下去的地步,杨韵轻轻拍着周蓉的手,安抚着她。
小绒花是横在段务鹤音与右贤王府的一个不可解的结,周蓉的性格虽然沉了很多,可她见到段氏姐妹,眼是红的,牙根是紧的。
杨韵怕周蓉的情绪失控,不好收场。
杨韵的担忧,无忧和庞清都看在眼里。
段务鹤音和段务语兰的没完没了,庞清心里虽然厌烦的很,可自己是个男人,女人的话题他又不方便插嘴。
而青瑶的身份,又不方便此时替杨韵说话,与段务鹤音对着来。
而无忧则不同了,她是不会看着杨韵吃亏的,所以她笑盈盈的接过段务鹤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