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青鹘安顿好杨韵几个,便一骨碌滚到一旁,寻找落单的匈奴士兵下手。
他看准了时机一个雪花镖过去,一个匈奴士兵落马而亡。
这匹失去骑手的马,被惊了一下跑走了,见没什么危险,很快便到一旁悠闲的吃起草来。
青鹘知道这种普通的战马,从生下来便在马场散养、散放,没有固定的主人,它们不会像疾风一样只能被固定的人牵走。
青鹘又观察了一阵,显然其他的骑兵正在兴奋中,他们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有同伙被杀了。
或许他们太自信,这些手无寸铁的“羊”怎么可能伤了他们这些吃人的恶狼。
又过了大约两刻钟,匈奴士兵赶着被掠走的百姓离开了、走远了。
这种情境他们早已经司空见惯了,最开始偶尔还会去救,可是哪救得过来,你管得了一次、两次,管不了次次。
如今到了连饭都没得吃了的境地,能保护好自己已经是万幸了。
“可算又过去了。”
周蓉舒了一口气,扶着杨韵爬了起来。
“青鹘呢?”
此时她想起来,青鹘不见了。
“青鹘.....青鹘......”
周蓉和无忧小声的喊着,生怕惊动了走远的匈奴士兵。
不多时,只见青鹘牵着一匹马过来。
“马?匈奴人的马?”
“青鹘,你从哪弄来的?”
杨韵、周蓉和无忧见青鹘搞来了一匹战马,高兴极了。
“快走,一会匈奴人发现少了一个人,肯定会回来的。”
果真,她们离开不到半个时辰,匈奴人便转了回来。
原来是他们将这些掠来的流民押进豫州城,收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少了一个,十夫长气坏了,竟然失了一个士兵和一匹马。
于是匈奴百夫长又多派了两队士兵过来寻人。
他们找了一圈没打到,知道偷马的人离开了,便又分头寻找。
青鹘听到远处的马蹄声,看到前面有座矮山,便让周蓉和无忧带着杨韵去躲躲。
而他自己则跳上马,故意拉紧缰绳让马腾空前蹄,厮叫一声。
青鹘的骑术,那是在蹛林大会可以跟慕容迦、宇文素延较量的,所以这些匈奴兵想追上他也是不容易的。
果然,跑了多半夜,终于在天亮前青鹘又跑回来了。
找到杨韵她们后,他先是将栓好,先就地休息,等着晚上再走,因为这马实是太引人注意了。
“青鹘,夜路我们走得太慢了,现在又没什么吃的了。”周蓉问道。
是呀,不能为了一匹马总走夜路,而且这马杨韵又不能骑,又引人注意。
“找个偏僻的地方,把马杀了,然后把马肉烤成干,带走。”
杨韵几个明白了,这事不能白天做,要是这样做的话,一定会引起流民哄抢的。
晚上或许也会有人过来,但是总是要比白天方便一些,再说这么大一匹马,他们也带不走这么多肉。
其实,做为马背民族,青鹘是最不愿意杀马的,但是如今这光景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为了防止烤马肉的味道飘得太远,他们找了一个偏僻低矮的小山坳。
别看是这么偏僻的山坳,已经没有几棵像样的树了,叶子和树皮都被人给剥光了。
好在不远处有个小溪,倒是可以取些水来。
周蓉寻了些干枝架起了火,青鹘将马杀了,而无忧则将水袋都灌满了。
杨韵借着火光,看着忙活着的几个人,拿出了慕容迦的剑,她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