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娧扶额脑壳发疼,这该是两人的本性。
“妳们俩可得振作点啊!三个月耍废该够了,别忘了,还有一个孙儿在京都里奋斗着。”
归武山被围得跟铁桶一般没错,可还有儿子与孙儿在外奋斗着呢!
“闹起来了?”黎莹一听孙儿敛起神色。
“动静不大,先动到黎承婚事上头了。”颜娧给两人递了衣物。
“谁?”黎莹取下了面膜,眉眼间莹润透亮,再不见日前老态,半年下来完美逆龄,更别说呵护在温泉里肌若凝脂的肌肤。
“猜猜!”颜娧卖关子。
黎莹沉吟了一盏茶,会让猜必定非平常肯显手的角色。
宫里有皇子又最低调,最无声息的,莫过于三皇子母妃淑妃。
最张牙的莫过人反其号的贤妃,若非有四皇子傍身收敛了许多,那炸药性子时不时也得炸伤自个儿。
德贵妃平日便协理后宫,应该不至于拿好不容易获得权势来玩笑,更别说自以为圣眷正浓岳贵妃,本就私底下小动作不断了。
“淑妃?”黎莹又马上翻了答案,“会这样问我,这人一定有意思,我该问这人想把谁指婚给黎承?”
“义安侯府嫡女王妏,今年十五岁。”颜娧笑得坏心。
“怎么会牵扯出他来?”黎莹又思虑了一会,不确定的问:“真是德妃?”
颜娧拍手叫好。“这样能猜出来厉害了,妳还是有谋算的!这样回去也不担心了。
这德贵妃也是着了人家的道,才向雍德帝提议,估计现在不知道上哪后悔了。
回去妳可得再查查,第一步就想除掉德贵妃的,也是个狠人。”
宫中姊妹情谊可是出了名的塑料花,嘴里喊着姊姊,手里送着刀,几番人心难辨呢!
颜娧蹲在还不想起身的颜笙身旁戏谑问道:“妳确定陪着黎莹回宫,妳家那位能行?这才三个月就快拆房了!”
打点好自个的黎莹也靠拢来了,“是呢!这趟回去危机重重,妳确定能行?”
“我不去,难不成妳要靠她?”颜笙起身离开温泉身影妖娆,唇边那抹若有似无的媚笑勾魂无影。
两人原先的华发,在半年来不断浴洗菊花散的养发配方,也重回乌黑光泽,哪还有灰白发丝?
颜娧十分满意这结果,这才是她理想的老年型态!
两人从来没把她喜欢的杂书放在心上,这下再说她总是研究诡异的书籍,她就把东西全没收了!
“欸!欸!过河拆桥?妳们俩目前不是靠我靠谁?”
穿戴整齐的颜笙,没点客气的把颜娧从衣领拎起,放到露台石桌上。
现下的她哪还有老夫人的福态与苍老?
颜笙闲倚着石桌,妖娆的以手背轻靠着下颔,似笑非笑问:“妳的扇功练完了?能杀敌了?”
颜娧:“......”
黎莹笑了出声,只得拨着桌上水果喂进颜娧嘴里,安慰她的一脸沉。
“我容易吗我?也不想想我祖父天天巴着我复习轻功,天天玩独竹飘,能练哪去?”
从裴巽来她就负责招呼至今,就怕他偷溜上山看老伴,坏了计划,让她怎么练?
颜笙如闺秀般笑不露齿,这大半年为了入宫,同黎莹学习礼仪颇有成效。
“这颜笙还真是投错了地儿,要是当初入宫的是她,整个宫里可能没她对手。”黎莹由衷赞叹。
“错!她会死得比妳快!妳的性子沉得住气,委屈求全的日子也能过,颜笙的性子,如果大牢刑法都受过一遍还能活着,再来看看她能不能学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