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与亭台上与她相同面目的颜娧对视,白衣女子露出了诡谲浅笑,说道:“如此美人,甚好!”
众目睽睽下,白衣女子以快得无人能挡往颜娧飞去,烈火焚心般的着急嘶吼响彻了月夜,即便承昀拦阻仅拦下空影与宫装,两人额际相接时,白衣女子便这么消失在二楼船舱平台前,仅留下一席月白宫装。
世子未婚妻当下晕厥在心急如焚的世子怀中。
“丫头醒醒!”世子心急吼着,指着地上衣服说道,“把那件衣服给本世子烧了!”
随从们,再惧怕也赶紧拿走衣服,燃一把火烧了,丢入湄河里,众人遥望官船二楼的亭台指指点点,也不见那位笑语嫣然的世子夫人再醒来。
承昀抱着颜娧入船室,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丫头!妳记着,我给妳六日时间,第七日,我必往南寻妳。”
未着妆颜的粉色菱唇勾起了浅笑回应,仿佛魔魅了般吸引着他,再也不愿强忍低头覆上他的,没有逗留只有浅尝。
本来还想接着昏迷的颜娧睁大了眼,看着眼里尽是餍足的冷毅脸庞,小小声娇嗔道:“世子爷!你眼里露馅儿了!”
在她这,何时冷成功了?
承昀捉起她的纤手覆在心口上,坦承不讳道:“一直都是热的!”
颜娧看着这无时无刻都能开撩的男人,也是醉了!
她闭上眼接着昏去,乖乖的又任他帮忙换上装束。
直至下船亦是世子心急火燎抱往使者所安排的行宫,尚未即位的恭王听闻此事,亦派遣了御医前往诊治。
传闻便在南楚国都四起,西尧世子未婚妻美貌过人,得罪了南楚艳名在外的狐狸大仙,一到南楚国都便昏迷不醒,药石罔效,下至船工走卒,上至使臣世家,都议论着此事。
所见之人众多,即便国丧期间也无法遏止留言,西尧世子草草祭拜大行皇帝后,便驻留于行宫衣不解带的照顾未婚妻。
......
颜娧这一方,借着承昀下船引起的那阵骚乱,换上男装带着立秋轻装骑行,昼伏夜行往楚国南境奔袭。
这次,她们两人完全不敢找地方投宿,深怕留下什么,让南楚有迹可循,三日里餐风露宿,只有干粮与清水度日。
终于风尘仆仆到达桑怀村外,两人在将马匹藏在村外桑林里,徒步了小半日才抵达村口。
荒山僻静,村落枕溪,南方初春来得早,桑林纷纷抽出了新芽,如此静谧安宁之地,两个外客迎上村内谨慎严肃的守村人,不管那方都察觉氛围不对。
“这位小哥,在下路经此地,不辨方位,天色已晚,可否在此地借宿一宿?”颜娧低沉着嗓音佯装虚弱的渴求着。
“桑怀村久居贵人,不容外客,来人请回。”星霖不屑的撇头,他受了恭王所命,在此地看守大皇子,怎可能让陌生人进入村子?
颜娧立秋交换了神色,原先还担心找错了地儿,现在想方设法进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