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张扬不羁的性子,正是他所喜!可惜了肩上那碍眼的长臂。
“在下不敢!待会还得与谚儿参详琐事,不敢妄饮。”伯夷佯装不经意透露颜娧的小名,激起了恭顺帝心湖更多涟漪。
“兄长孟浪了!”承昀凝起眉宇表示不悦,对于需将颜娧暴露在恭顺帝眼下,尤其那明着的觊觎完全不藏极为不悦。
“是!愚兄失礼了!”伯夷浅笑拱手回礼。
赶巧的,大监亲自送来两个酒盏,恭敬禀报:“圣上赐酒予两位裴家先生姑娘。”
“多谢贵人赐酒,舍妹尚小,不堪饮酒,还容在下代饮此盏。”话毕,也没等应声,本便欲连续饮下两盏,叫一旁黎祈给拦去。
“颜兄过分了!好酒怎能独饮?我也替裴妹妹饮上一盏!谢陛下赏赐啊!”黎祈举杯致谢后豪饮而尽,与伯夷对视抿笑回席。
忽地,两人捧着胸腹跪落在席案前,不甚扫落了案上的酒盏,这动静让光禄寺卿书失态颤抖了下,连忙三步并一步来到两人身侧询问,深怕席面有任何问题。
“五皇子?颜先生?这是怎么了?”光禄寺卿简直快跪下了,环视其他席位的宾客也没有其他异样,这动静还是引来的所有目光。
思及方才大监所赐,难道恭顺帝想除掉这两兄妹?这个念想让光禄寺卿更加惊恐,这看来不只乌纱不保,连项上人头都危矣......
宫宴中毒,光禄寺都能被一锅端了!
“腹痛如绞,你这席面都准备了什么了?。”黎祈摀着腹部蜷曲在紫檀木小几上旁,扶着茶几边缘冷汗直流。
伯夷摀着胸臆,似乎难以喘气的急促呼吸,背靠在小几上,艰涩回应:“草民无法喘息。”
这话问得光禄寺卿更是频频颤抖,按着规矩承办下来的酒馔果菜,能有什么问题?他连连回望皇座上仍为作声的恭顺帝。
一旁的颜娧慌忙起身,想扶起兄长与黎祈,奈何气力不足,仅能楚楚可怜回望御座上的男子,凄楚问道:“贵人此举何意?”
恭顺帝为那娇弱凄楚的声线给掠走了心魂,跟随恭顺帝多年的许皇后如何不知那神情之意?
许后清楚,今日不管那丫头端着什么身分,都不是初登帝位的恭顺帝能随意招惹。
酒宴其他人未有不适之症,明显恭顺帝赐酒后才发生的病症,她也只能不失大度,下令安排道:“来人,还不赶紧将几位贵客送往偏殿,赶紧宣许太医入宫!”
现下,她仅能将堂兄招进宫来,借堂兄之手将此事给抚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