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娧怔了下,扬起了笑颜,她的安慰被当成挑情了啊?
立秋看着病中不忘做死的颜娧也跟着摇头。
“我知道你们都想问怎么了,我也很想知道怎么了......”她轻轻叹息无奈道,“在大仙祠里每磕一下头,火焚般的剧痛就会再加重一次,我好像都闻到肉焦味了,磕到第九下之后没印象了,醒来便在君子笑里了。”
颜娧扯了扯他的手问道:“你可看到我的银戒了?”
“可能在路上掉了,我让楚风去寻?”承昀曾听她提起带尾戒,是为防范小人。
“罢了!丢了就丢了,再寻一个喜欢的戴上。”颜娧也察觉了他端详了手上的戒痕好一会,想抽手却被握得更紧。
以往她都戴上宽版如意银戒遮掩尾指,现下还是头一回让他看到尾指花纹。
“妳还真是个不怕疼的,纹了鸢尾花还要再上银线,妳可难死那老师父了吧?”
“......”颜娧立秋对视了眼,又看看戒痕。
戒痕的形式有了变化,方才仅仅加深了颜色,现下花朵被银线提显得栩栩如生。
“哪儿的师傅这么厉害,带上我也去纹一样的可好?”抚着尾指上花纹,他说不出的喜欢。
“大仙祠!你带我去的。”颜娧扶额苦笑,应该不需要再找银戒了,再带一个再染一色?。
若有所思的眼眸回望着他,期盼他能联想起什么,有些话毕竟说多了不好。
“什么?”她的眼神瞧得他心惊,换承昀愣了下。
立秋也拧起眉宇说道:“更衣时花纹不是这样。”
忽地,颜娧精神奕奕坐起,花纹出现银线,消失的气力也回来了,好似适才的虚弱全是假象。
“怎么办?我觉着昏迷时同我讲话的,好像是狐狸大仙......”颜娧想起了迷蒙中那温婉的声音。
“大仙说了什么?”虽觉得不可思议,承昀仍是抱持宁可信其有的态度,否则怎么解释连太医都诊脉异常?
“她说我胆子挺大,敢开她玩笑。”她尴尬歉笑。
“我也一直这样觉得。”立秋抢了承昀白,两人还有默契回望。
在南楚的确没人敢假扮大仙,颜娧算第一人。
“......”颜娧突然有种说不下去的感觉。
“然后?”承昀已发觉她的不悦,连忙转移焦点。
“她说我是怪苗子。”她能理解第二句话在说,她逆转了时空,改变了现状,也是不能全盘托出的部份,只能简略说明道,抬起尾指又瞄了眼挑了银线的鸢尾花纹,拧起柳眉说:“说这是福缘。”
“唔......”立秋也瞟了鸢尾花纹好几眼,除了漂亮,不觉着有什么特别而不与置评。
承昀冷不防揽紧了她,松了口气道:“不是发现其他事情都好。”
他可没忘记这副有故事的躯窍,如果大仙真出现,难道不是因为她根本不属于这副躯体?会不会要将她带回去原来的地方?
“......”颜娧被他这么一提,反而种下了怀疑种子。
她们会出现在这个异世,会不会是狐狸大仙的作为?
否则怎会知道戒指之事?
她轻推承昀不确定问道:“或许我该再回去一趟大仙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