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一次相濡以沫,竟然是拿来惹怒另一个男人???
她有没有理解错误?怎么莫名有种冲动想哭?
总以为她已经够异类了,看样子他也不惶多让吶!
见她脸上一脸迷惘,承昀脸上冷毅差点挂不住,只得埋入她颈肩轻笑道:“今日要发挥偷不如偷不着的精粹啊!”
颜娧佯装羞涩推拒他亲近,戏多得有点过分吶!
“说清楚!”
单手捧着她的下颔,骨节分明的拇指,轻浅抚过明显红肿水润的唇瓣,指上细茧子丝微刺麻如愿引来她一阵轻颤。
承昀一脸坏笑又埋进她颈肩说着悄悄话。
“看得到,得不到,一个钟兰芯再加一个妳,能不能督促恭顺帝尽早查出南楚实际接应人?”
有人可以在北雍部属长达二十年的局,连他都好奇了。
她惊讶不已看着面前男人,思忖小半响,吶吶说道:“我以后一定不要得罪你!”
颜娧的结论换来承昀手肘靠在身后凭几上,勾着浅笑戏谑问道:“夫人竟不知,早已将夫君往死里得罪了?”
“.......”颜娧嘴角再也忍不住得抽了抽。
这男人......
......
颜娧由宫女伺候更衣后,瞧见行宫内花园里的,几株看得出新移栽的绒花树,暖春让万枝香袅红丝拂提前来临。
她也忍不住点起脚尖,伸手想攀折那朵朵盛开的绒花,高度还差了一点点,不能施展轻功,只得无奈叹息往回走。
倏地,她胸前出现明黄云袖,递来连叶绒花树枝挡住去路进退不得,轻巧侧身回避,退出可能被环抱的距离。
“贵人踰矩了!”颜娧没有抬眼看来人,退守到绒花林叶间。
此刻,她信了承昀的话了!
恭顺帝还真能看见他们的动静追着她来。
明知有人放轻脚步朝她来,得当成一无所知是个考验,原来他们俩是同一类人,都不喜欢陌生人过于靠近。
“裴姑娘,不喜欢?”恭顺帝再次递出绒花树枝,语调里尽是讨好。
颜娧又朝着身旁树径退了一步,本想福身,见到长臂又朝她伸来连忙又退了一步,慢慢推算身旁绣袋能被树枝划破的距离。
“贵人客气了,民女不强求能力以外的事物。”她察觉了包含带着她来的宫人,脚步声渐远去,身旁附近的呼吸声只剩他们。
恭顺帝见她一步步往绒花树林里退去,薄厚适中的唇线勾起了些许兴味。
她菱唇仍带着由那位世子所勾勒的红润,不知他尝起来是否能有相同的响应?
甚至已在脑中补上,高挑如她长腿丝滑细致曲卧,在怀里婉转承恩的模样,这份癫狂思维又让他进了一步。
“只是绒花树枝,没事!”恭顺帝音调里异常高昂。
“民女谢过圣上,不得之我命,劳烦圣上挂心了。”颜娧又退了一步,终于听见绣袋、裙摆一同被划破的丝帛撕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