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就算如此也没用,她并不打算插手这些,又何必浪费那些功夫费力不讨好。
反正王家最后能不能赢得比赛,能不能顺利挤掉别的中型家族晋升,于她而言影响不大。
人家上至家主,下至族人,几乎个个都觉得挑战清河唐家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明摆着事成定局只走个形势,又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别的不同意见。
更何况是像杜长老这般,想要凭一已之力去改变整个王家的决策。
她都不知道这杜长老是不是太过天真了些,修炼了几百年连最基本的大势所趋、众望所归都不懂。
“韩小友……”
杜长老听到这些话后,神色明显更加失望,估计平日里应该也不太擅于言辞,所以一时间不知当与张依依再说什么。
他本以为张依依肯定是赞同自己的,只不过当时因为某些原因并不好表明出来,想着私下里劝说一番,好让这对兄妹能够跟他前去再一并好好劝说家主改变主意。
但现在看来,眼前的小辈竟是连在他面前承认都不敢。
昨日看了这对兄妹的比斗,果断、恣意,无往不利,还以为他们行事也肯定不同于一般修士,却没想到最终还是他想太多了。
“罢了,既然两位小友不愿承认,老夫也不会勉强。”
他气呼呼地甩了甩袖子转身准备走人:“等到挑战赛时,你们定会为你们今日的不作为而惭愧后悔!”
“前辈请稍等!”
张依依皱了皱眉,叫住了准备一走了之的杜长老。
不过,她并非如杜长老所愿一般改变所谓心意,而是相当认真严肃地声明:“前辈错了,我与兄长身为客卿,只需尽全力完成好王家所交付的任务便可,其他之事并不是我们区区兄妹两人所能左右。是以大后天的挑战赛最终结果如何,我与兄长皆问心无愧,为何要惭愧后悔?”
“老夫没错!”
杜长老固执得很:“你们明知挑战清河唐家不是最佳选择,却偏偏什么话都不说,这还……”
“明知?什么叫明知?”
张依依直接打断反驳:“别说我们兄妹当真对二十中型家族了解泛泛,就算十足了解,也绝不敢说出明知谁才是最佳选择这样的话来。杜前辈太高看我们兄妹,我们兄妹顶多也就是比同阶修士稍微能打点,其它既无筹谋之智,更无预知之能,是以恪守本职、不插手并不清楚之事何错之有?还望前辈莫要将自己的某些念头强加到我们兄妹头上,我们并非前辈,前辈也并非我们。”
“小丫头,你太过伶牙俐齿,老夫说不过你。”
杜长老一张老脸憋得通红,明显被张依依驳得竟有些心虚起来:“罢了罢了,这回算是老夫错了,老夫不应该为难你们,老夫道歉行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气得有些厉害,杜长老竟是不走了,跟个老小孩子似的一屁股坐了下来,直直盯着张依依道:“不过你也别跟老夫扯这些套话,老夫知道你其实也是不看好王家对上唐家的,你这丫头就是狡猾,就是不想沾这些麻烦事而已。”
他是有些轴,却并不是蠢,一通话下来哪里猜不出小丫头的真正心思。
越是这般,这心里便越不是滋味,最后都不知到底是气小丫头不肯帮忙,还是气自己看不开。
见状,张依依还真是被杜长老突然孩子气的举动给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至于被人当众点破心思她毫不在意,反正你知道是一回事,我不承认就是不承认。
但看在杜长老本性不坏又赖着不走,张依依只得好心又多说了两句。
“前辈,您觉得选李家的话,王家就一定能必赢吗?二十中型家族又有哪个是省油的灯,除非王家有绝对碾压某一家的绝对把握与实力,否则选唐家还是选李家又能相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