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幅员辽阔,地广兵强,可与秦一战。齐国四十年不经战火,国富民多,是唯一一个在国力上可与秦一战之东方大国!”青年鄂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是啊,但是没有魏国!”魏王叹道。
然后继续又道:“信陵君和父王在位时,是可以让魏国重现魏国当年霸业的,但可惜,父王与信陵君不和,还相互猜忌,使得魏国错过了最后压制秦国之机。”
青年鄂温看着魏王增,果然,能称为一国君王的人,又怎么会没有一点城府和远见的,只可惜,看到了,魏王增却没有任何改变。
“寡人即位以来,太后听政,整个魏国也都是交给太后和太子打理,寡人退居幕后,不问朝政,先生以为为何?”魏王增看着青年鄂温继续问道。
“请大王赐教!”青年鄂温是真的不懂,都身居魏王之位了,怎么还会放弃手中的权利,交给别人呢?
一直以来,天下人都认为是魏太后强势,魏王增性格懦弱,所以才将朝政交给魏太后。
但是现在看来,魏国的朝堂没那么简单。
“因为寡人不争而访贤,希望能出一惊世之大才,助我魏国重启霸业!”魏王增认真的说道,然后直直的看着青年鄂温。
鄂温看着魏王增,知道他是在招揽自己,但是太迟了,第五天人道令已经开启,就没法停下。
而且魏王增也不如秦王嬴政,就算他入魏,也只是能让天下局势重新变回七国相争的局面,那不符合道家的利益和大道。
魏王增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不可能,于是继续说道:“这些年,寡人见过不少才俊,有儒家双杰的伏念先生、颜路先生,有农家侠魁田光先生,也有昆仑家家主,韩国贵族子弟张子房,更有秦国上卿甘罗,但是却没人能有大格局,大远见帮助魏国重现当年之盛!”
青年鄂温惊讶的看着魏王增,想不到这些年,魏王增居然暗中接见了这么多人才,只可惜没有人入的了他的眼,或者说,这些人也没有具体的办法帮助魏国强大到可以与秦国抗衡。
“寡人确实见到过一人能助魏与秦相争,并且愿意入魏国为相,帮助魏国!”魏王增想了想说道。
“不知魏王见到的是何人有如此才干?”青年鄂温也很好奇,魏王连伏念、颜路和张良都看不上,还有什么人能让魏王如此。
“秦国国尉缭!”魏王认真的说道,然后道:“那是缭先生自己找上寡人的,并且告诉了寡人具体的对抗秦军之法!”
“原来是他!”青年鄂温点了点头道。
当年天下有能力在军事上帮助魏国对抗秦军的除了李牧也就剩下尉缭子了。
“可惜,尉缭子被你们道家拿下了,幽禁在咸阳!”魏王叹道。
“若是先生缭入魏,先生可有把握战神?”魏王看着青年鄂温问道。
青年鄂温摇了摇头,尉缭子作为秦国国尉,对秦国各派将领太熟悉了,而且尉缭子本身就是兵法大家,真要打起来,胜负难分,至少魏国有可能挡住秦军几十载不是问题。
“所以,寡人已经放弃了,任由太后和太子把持魏国朝堂,能抵挡秦军到什么地步,就看他们了,寡人已经无计可施了!”魏王增叹道。
“大王为何对吾说这些?”青年鄂温看着魏王增不解的问道。
“先生以为寡人可否入道?”魏王增看着青年鄂温认真的问道。
“入道?”青年鄂温更加惊讶了,这是今天到现在他都忘了自己是第几次被魏王增惊讶到了。
“是的,秦国已不可阻挡,而寡人入秦也是迟早的事,但是寡人信不过秦国,信不过秦王!”魏王增说道。
青年鄂温明白了,魏王增这是给自己寻找退路,毕竟秦军攻破了大梁,魏王增也只能作为囚徒入秦,到时生死都要看秦国和秦王的态度了。
但是魏王增如果加入了道家,到时即使秦国和秦王也都会卖道家一个面子,让魏王增做个富家翁安享晚年,寿终正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