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谋主也不是万能的。
何况,牧广元也不算谋主,目前只能算自己这个系统中唯一合格的文官。有了他,自己可以专注军事,而将政务上的杂事都划拉出去。
可惜,即便牧广元能力再强,限于粗掌民圩镇,地域狭小,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使狠下心里全力收刮民脂民膏,也很能支撑起杜羽如此暴涨的扩张雄心。
当然,作为一个自带系统的重生者,杜羽倒也没有堕落到去当贪官污吏的地步,于是笑着安慰道:“1200人不必马上一步到位,我的计划是,先建立一个大的新兵营,不但招募,不断训练。然后,合格一个小队就成军一个小队,合格一个中队就成军一个中队。至于军队的钱粮问题,短期内交给我来解决,先生只管治理好这一镇子民即可!”
说得轻巧。
养一支过千人的职业化军队,所需财富甚至能把一个县级的世家拖垮。
牧广元严重怀疑,对方是不是少年不识愁滋味,或者对数字天生地就不敏感,才能将这么庞大的一笔钱粮开支,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要不是已经了解过杜羽的出身和起家过程,他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也家中有矿,还是银矿!
想到这儿,他眉毛一挑,以加重的语气问道:“每年价值五六万两钱粮的保安队开支,真的都不用行政这边儿负担?”
这明显不合理嘛。
如果军队的钱粮不用来自于自家地盘上的百姓,那何必费那个劲儿去占领、治理地盘?
难道,钱能从天上掉下来?
“说完全不用镇里负担,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杜羽先是摇头笑了笑,然后认真解释道:
“我只能保证,在半年之内,我不需要镇行政负担军费。
“这半年内,我打算先将这次战斗中缴获的、以及我以前打某山寨时积累的古董、字画、珠宝,先拿去固城变卖,以支撑头两个月。
“两个月后,我估计保安队已经形成了初步的战斗力,那时就可以将军队拉出去剿匪,以战养战,以剿匪所得充作保安队的开支。”
这计划虽然有点理想化,毕竟不是拍脑门决定的,而是却是有了听起来还算可行的计划,牧广元便没有再提出反对意见。
杜羽继续道:“我希望,先生能在现有的条件下,尽全力做好抚恤、安民等工作,让民圩镇尽早走入正轨。特别是那些伤员,无论是武装人员还是平头百姓,都是我们潜在的战友、子民,要全力救治。”
“好的。”这本就与牧广元心中的想法不谋而合。
杜羽站起来,一把握着对方的手,笑道:“军事由我负责;政务上的事儿,就全拜托先生了!”
说罢,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大步走出门外。
这一刻,牧广元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没办法,战后重建,加上大移民的计划,千头万绪,只能一步步来。
…
第二天一早。
民圩镇东大门外的空地上,一座长八米、宽四米、高两米的主席台被搭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