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忠点点说道。
相比于其它,钱才是最重要的,一万五千忠义军,一个月仅军饷就需要近五万两,虽说在江阴、常州缴得不少银钱,但开支更多,按照军需官的说法,仅凭着常州一地解款,根本不够维持忠义军的开支。
军饷是什么?军饷就是军心!
而且无论是将来练兵也好、造枪、铸炮也罢,都需要钱,钱从什么地方来?像李自成那般拷掠,或许可解一时之时,又岂是长久之计?
税!
只有掌握税源才是持续发展的长久之计!而扬州这近在眼前的两淮盐税,朱明忠又岂会错过!更何况那扬州还是两淮盐商齐聚之地,打下扬州之后,别的不说,单就是扬州城内盐商的报效,恐怕就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行军打仗,打到最后打的就是粮饷,打的就是银钱,没有银子,就没有军饷,也没有粮草,如此又焉能败敌?”
说笑中,朱明忠点了点地图上的扬州,而后说道,
“只要我们能够夺下扬州,自此之后,便无需再为军饷发愁,而且到时候,我们也就有了立足于江北的本钱。”
朱明忠口中所说的本钱,并不是说扬州的税收,而是指扬州可以控制两淮的食盐,对于控制江南郑家军来说,他们离不开两淮的食盐。如此一来,将来也就有了讨价还价的本钱。
现在离开了南京之后,朱明忠至少不需要再像过去那样为自己的性命担心,从而可以谨慎的规划起将来的一切。
“只是,军门……”
沉思片刻,朱大咸看着眼前虽然刚入父亲门下,却深得父亲欣赏的师弟说到。
“目前,南都克服使得江北各地皆是人心惶惶,想来扬州也是如此,如此一来,打下扬州估计也很轻松,只是,军门,这扬州是南京的门户,如若打下扬州,待到清虏南下之时,只恐他们必会强攻南京,到时候,又如何守住扬州?”
尽管朱大咸开始的时候就赞同攻打扬州。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其间的风险。
“即便是我们去打其他地方?这清军又岂能躲得过去?”
面对师兄的担心,朱明忠语气坚定地说道。
“这扬州,无论如何,咱们是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