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在里昂挡住他,要么就只能在巴黎见了。
对此布尔蒙元帅也同样心知肚明。
“就这么定了。”他点了点头,同意了马尔蒙元帅的判断。
恍忽之间,他突然又想起了那十几年前的往事。
1815年12月,内尹元帅的死刑判决,可是在马尔蒙元帅投票赞成下得以通过的啊
可是如今马尔蒙元帅却又重新走上了内尹的路,带着军队试图阻止又一个波拿巴北上巴黎的路
这一切似乎就像是上天开的玩笑。
如果这是玩笑的话,那也太可笑太讽刺了。
“这该死的命运”一想到这里,他小声咒骂了一句。
“什么”马尔蒙元帅没有听清,于是追问。
“没什么。”布尔蒙耸了耸肩,“我只是觉得命运太过于无常了。”
马尔蒙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他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伸出手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我曾去过奥地利,见过那个小子。”
“这个我知道,但你们谈得还愉快吗”布尔蒙反问。
“不愉快,怎么可能愉快”马尔蒙元帅继续苦笑着,轻轻摇了摇头,“那小子记恨着当年的事,是我们让他当不了皇帝,他是来讨债的。”
“谁也不欠他的他祖祖辈辈都只是个科西嘉人”布尔蒙元帅大声反驳。“法国人为了他家死了多少人了几十万得到了什么国境线反而不如他上台的时候是他们应该向法国人道歉才对”
“这话你对我说没有用啊”马尔蒙元帅长叹了口气。“人民总是会遗忘痛苦。”
布尔蒙顿时语塞。
接着,他们又对视了一眼,彼此之间都有兔死狐悲、前路茫茫的悲凉感。
也许不久之后,迎接两个人的就是灭顶之灾。
但不管怎么样,他们没有退路,必须坚持到底。
“保重,我的朋友”布尔蒙元帅向对方伸出了手。“祝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