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桦言没有想过这些,她原本打算回来以后便叫聂微檀继承魔君,到时便跟菁颜坦白一切的。
可……还没等到那一日,菁颜便说了些狠心的话。
她光顾着心里难受,也没想起那么许多了。
此刻,聂桦言昏昏沉沉的脑袋里突然涌起这个念头,他是误以为她是个男子才说不喜欢的。
聂桦言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狠狠地在桌子上拍了拍,道:“一定是这样,我要去找他,我要跟他说清楚。”
聂微檀看着她歪歪扭扭的走出去,这人这样子,难保不会出事啊。
他决定还是跟着她的好。
正当他刚站起身,眼前那张方才被聂桦言拍过的桌子便从中间碎成了两半儿。
聂微檀的嘴角抽了抽。
这……这人出去了,危险的应该是别人啊。
他一转身那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聂微檀扶着额头,心道:罢了罢了,她这么出去不闯祸就谢天谢地了,应当也无人能伤的了她。
聂桦言从魔族出来,便直奔女床山上去。
可到了女床山,她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寻菁颜。
自己在山上兜兜转转了几圈儿,也没个结果。
她此刻头昏脑胀,突然胃里一阵翻滚,她立刻扶着身边的一棵树,吐了起来。
聂桦言简直要把自己的内脏都吐出来了,由于剧烈的呕吐,她的眼角都被激出了生理泪水。
“好难受,菁颜。”
可四下里一片寂静,自然也无人回应她。
聂桦言直起腰来,腾身而起,便在那棵树上寻了个粗壮的枝干躺了下来。
这个时节,夜风微凉的吹拂在她的脸颊上,很舒服。
由于方才吐过了的缘故,聂桦言此刻觉得酒也醒了几分。
她又躺了一会儿,觉得这样漫无目的的寻菁颜,也不是良策。
不如先去山顶睡上一觉,明日清醒了再去寻他不迟。
聂桦言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跳下树,便往山顶走去。
她当日走的急,还没有收回法术,故而那间屋子还在那里。
远远的,不知是不是她眼花了,怎么那屋里好像还有点点亮光?
聂桦言走进了才发觉,不是错觉,屋里的油灯真的亮着。
她皱了皱眉,这才几日竟有人鸠占鹊巢?
聂桦言一气之下将那房门一脚踢倒了。
只见屋里油灯照耀着一个清俊的少年,正坐在床上,抱着双腿,低着头。
即便没有瞧见那人的脸,聂桦言还是糊里糊涂的觉得这人就是菁颜。
那人也因为这一声剧烈的响动,抬起头来,那张干净的漂亮的脸,不是菁颜还会是谁?
“菁颜?”
聂桦言低声唤他。
那人急切的跳下来,紧张道:“我只是在这里住久了,怀念这里的生活罢了,并非是想见到你。你既然回来了,那我马上离开。”
原本憋在心里的话,在他这一番言论之后,聂桦言几乎忘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