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你怎么了?”
聂桦言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漠道:“你想说什么?”
容慎咬着嘴唇,低下了头,道:“你……”
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该问什么,她没有忘记他,只是冷淡了,这叫他怎么发问。
半晌,他无可奈何道:“没什么。”
聂桦言在那山洞中打量着四周,最后循着那幽深的甬道走去,可那甬道处被黑衣男子设下了结界。
她伸手摸了摸那结界,没有要破开的意思。
容慎正要说什么,却见她淡淡然的走进了洞中的那铁笼之中,在那里安然的坐下来。
容慎在她身旁坐下,道:“不想法子逃出去吗?”
聂桦言淡淡道:“为何要逃?我要留在这里。”
容慎不解的看着她,心中满是疑惑,她好像哪里不太一样。
或许是她才刚刚苏醒的缘故,容慎叹了口气,只要她还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好。
她靠着铁笼,缓缓闭上了眼睛。
容慎担心她靠着铁围栏会着凉,便想将她揽在自己怀里,叫她靠着自己。
他的手才刚触碰到她的肩膀,那人便警惕的睁开双眼,用一种无法言说的目光看着他。
那眼神好像是在……排斥。
容慎怔了怔,低声道:“我只是……只是怕你着凉,想让你靠在我怀里罢了。”
聂桦言瞥开眸子,淡淡道:“不必,我不喜与旁人触碰。”
她的这番话着实是吓到容慎了。
这应该已经不属于不清醒的状态了吧。
她不喜的何止是和他触碰,她不喜的是他。
“阿言,你……到底是怎么了?”
容慎终于忍不住,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质问着她。
聂桦言眉头一皱,一巴掌打在容慎的脸上,她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容慎那还受着伤的小身板怎么可能承受的住。
他倒在地上,艰难地爬起身子。
容慎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脸的,他从小就很要强,也从不曾有人敢打过他的脸。
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破例,竟然是被聂桦言打的。
他捂着自己的脸,低声道:“为什么……这么对我?”
聂桦言却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只是闭上眼睛继续靠在那铁栏之上。
容慎忍着心中的苦楚和委屈,他头一回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无助。
心爱的人就在眼前,可她却不在爱他了。
容慎无力地靠在那铁笼边上,他太累了,额头也越来越滚烫,烫的即便他不用伸手去摸,也能感受到那种不适。
此刻,他却希望自己睡着,最好是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境。
梦醒之后,聂桦言还能像以前一样待他好。
容慎是在一阵脚步声中醒来的,他忍着身体的沉重,缓缓睁开眼睛,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循着那靴子往上看去,便瞧见那身熟悉的黑色衣裳,而那黑衣身旁站着的是一身红衣。
这红衣他再熟悉不过,是聂桦言。
聂桦言勾起唇角,站在黑衣男子身旁,像个邀宠的孩子一般。